看看其他杯子也是。 他说:“干了。换换酒,尝尝好酒。”他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耿乐心说,可惜了我的三十年毛台。 待逄院士也喝干了杯中酒,李院士便给逄院士倒了满满一杯琼露。 “哎哎!”耿乐急忙拦住李院士继续倒酒,“不是这样喝的。” 李院士说:“这还有讲究?”他看着耿乐把一个杯子里的酒分成三杯,“哦,这酒也得摇着喝。” 耿乐说:“不是摇着喝。是喝多了会醉。” “一杯就会醉?” “嗯,红酒杯子,三分之一杯正合适。” 李院士端起酒杯打量着,闻着。“什么酒啊?这么厉害。闻着好像度数不高啊。” “此酒名曰琼露。度数不高。但是酒很特殊。每次六十毫升比较合适,不要超过八十毫升。多了就会醉。” “度数不高怎么会醉。”李院士迟迟不下口,一直在闻着。逄院士也在闻着。 “这酒高营养。喝多了类似于醉氧,是一种营养过剩的醉。微醺,长达一个五六天不想吃饭。跟酒醉状态差不多。要一直把它的营养消耗完了,才会解除酒醉状态。” “哎呀,那很舒服啊!五六天不吃饭也没事?” “没事。就是一直处于微醉状态。饮食上每天喝点水即可。” “哪里搞的这么厉害的酒?怎么连个酒瓶子也没有?” “这是人家家酿的散酒。哪来的酒瓶子。” “家酿的?嘿!厉害。” 然后,两个老头开始品酒。酒入口后,久久不语不动。足足过了几分钟,都长出一口气。“果然是好酒!” “好酒!” 李院士说:“如此好酒,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哪。为何不见有售啊?这辈子好酒也喝了不少了,却从没见过这么好的酒。是吧老逄?” 逄院士点头。 耿乐便讲了这是隐士酿的酒,材料难寻,无法大量生产。再一个,隐士只在乎自给自足,自娱自乐,对卖酒赚钱没有兴趣。 李院士便感叹,视金钱名利如粪土,这是真隐士。他说:“我们这些,其实还是俗人。看起来事业有成,很风光似的,其实就是没看破。整天干些言不由衷的事情。真不如这些隐士潇洒。是吧,老逄。” 逄院士说:“人到底该怎样活着?实在是无法说清的问题。隐士就无忧无虑,达到幸福彼岸了吗?很难说。现实社会也好,历史上也好,隐士大多是在社会上受挫以后而归隐的。 也就是说,他们在当时的社会过得不如意,才开始逃避社会生活,归隐山林。那些有大本领而甘愿默默无名的人往往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总的说来,人是社会性动物,不适合归隐山林,互不往来这种生活方式。” 李院士说:“是啊。是柏拉图还是谁嘞?提出的三个问题: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是不是跟这是一类的问题?搞清楚了这些问题,人该怎样活着的问题也就搞清了。 可惜,这个问题研究了几千年了,还没有人能够给出答案。这就是你们文科的事儿。特别是你搞哲学的人的事。我们都等着你们给出答案呢。 我们理科不管这个,只管埋头实干。看起来好像我们挺聪明似的,不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分心。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们先干着。 将来很可能出现干着干着发现干错了事情。方向错了,干的越好,跑的越快,错的越远。 但是,你们搞哲学的给不了答案哪,你们指不了方向。那有什么办法?也不能闲着,只能先这样。 你们就不能把那些物质、意识、存在之类的搅扰不清的问题先放一放,搞搞这几个命题?” 逄院士笑道:“只有那几个问题搞清楚了,才能搞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问题。就是对那些问题还没有搞清楚,不知道意识和物质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人的主观意识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处于什么位置 ,才没办法研究那些问题。” “你们不是早就定了,物质决定意识吗?怎么还说没有搞清楚?” “那只是个总纲领。牵涉的问题还很多。再说,虽然我们言之凿凿,但在世界范围内,我们还是少数派。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李院士笑道:“真是一团乱麻。麻绳不多,就是解不开。几千年了,也解不开。所以,我们也只能闷着头干活了。喝酒!别把好酒糟蹋了。” 三个人端起酒杯继续品酒。 耿乐说:“逄老师,物质决定意识的‘决定’一词,如何理解?是不是限定你只能如此的意思?是不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