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家人来赎人。” “别,别别,哎哟好汉饶命啊!一千两...一千两如何?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了!” “再多就真的没有了!几位大爷行行好放了我,我这就书信一封让家人送钱过来...几位大爷尽管放心,我嘴巴严的很,今晚之事绝对不会报官!” “你倒是很懂事。” “这样吧,一千两黄金,三日之内送到,我便放了你。” 路满银一听这匪徒狮子大开口,居然问他要一千两黄金,当即觉得眼前一黑。 “几位大爷啊,我就是个做点小本生意的商人,哪来那么多钱啊!” 他脖子一梗,干嚎到: “一千两黄金我是真没有,好汉若是不信,那便杀了我吧!” 赵寂言见路满银演的有模有样,哭诉着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十几个通房,心说果然是艺术来源于生活,以前看电视剧不明白人质还有胆量与绑匪讨价还价,这不就有个现成的要钱不要命。 熊致听他鬼话连篇也不恼,手中把玩着匕首从路满银的眉心慢慢滑到喉咙,再到心窝处。 “你说自己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听说你喜欢吃些“野味”,那十几房小妾一半都是被你从穷苦人家手中买来的...可有此事?” 路满银没想到这匪徒居然对自己的这般了解,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谄媚笑道: “好汉这可就冤枉我了,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这买卖人口是犯法的,我哪敢啊!那些姑娘家境贫苦,父母兄弟又病重卧床,我也是见她们可怜,才将她们收为奴婢的,并无半点强迫的意思。我还出钱帮她们父母兄弟治病,这这这做善事怎么还错了呢!” “为何那些女子的亲人都不治身亡?” “这也不能怪我啊,都是郎中医术不精!” 熊致见路满银信口雌黄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气,一脚踹在路满银油腻腻的肚子上,路满银将污秽之物吐了一地,哀嚎不已。 黑鸦赶紧上前将熊致拉到一边,免得他真的把路满银打死了。 路满银诱骗妇女弄死其亲属是真,但他也的确有那些姑娘的卖身契,正如他所说,治死人是郎中的事,与他无关。 没有证据,官府也无法治他的罪,他们本意也是想给他些教训,让他不敢再犯,但倘若人真的死了,路家报了官,他们也定会惹祸上身。 这边,路满银吐出了所有的酒水,脑子忽然也转过来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谋财的绑匪! 这些人根本不敢弄死他,既然死不了,那他便有了底气,脸上的肥肉抖了抖,猖狂笑道: “是哪个小浪蹄子派你们来作弄我的?她给你们多少,老子给你们三倍!待我回去定打断她的手脚,扒了她的皮!” 赵寂言见路满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让闷子把他嘴堵上,如今这家伙早已不再畏惧他们,恐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必须得给他弄点真刀真枪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半块上午吃剩的饼,用一根绳子吊住在路满银面前晃了晃,又从包里掏出一个长竹筒,里面装满水后,开了一个小眼,任由水一滴一滴往下流,满意说到: “路大财主,你听没听说过人七天不吃饭不会死,不喝水三天就会死。” “只要有水你就死不了,况且就你这一身肥肉吊个十天半个月的也无妨!你放心,七天之后我们再告知你的仆从来此处寻你,如今你大可呼喊救命,只是也不晓得这荒山野岭的,招来的是人还是野狼。” 说完赵寂言便拉着熊致等人作出一幅要打道回府的模样,路满银见几人真的要走,顿时慌了。 不说这么点吃食连一顿都够不上,他才被吊不到一个时辰手脚就已经麻木了,这要是就这样被吊上个七天,不死也得少半条命。 他路满银在上邑郡也是有头有脸得人物,这般赤身裸体的狼狈模样被他人见到,他的面子该往哪搁? 急急叫住几个绑匪,路满银满脸堆笑,语气也软了下来: “几位好汉,不如我们打个商量,我看几位身手了得,不如各位放了我,我给几位介绍份差事可好?” “几位可曾听说过鸠涯道?我有本事让你们入鸠涯道,保证赚的盆满钵满!” “几位好汉别走啊....五百两,五百两白银可好...妈的几个王八蛋,老子饶不了你们——” 走出破庙后,伴随着路满银杀猪般的叫骂,四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四天后,路家小厮收到了一张字条,终于在荒山中的破庙中找到了自家老爷...只是那场面实在是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