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注意到,同行的还有一独臂老头,穿着件脏兮兮的麻布衫,花白的头发被一根麻绳绑住,圆口布鞋已经磨破,佝偻的身子站在最后面,仿佛是行乞的老汉。 路满银嫌恶的撇了一眼,对小厮使了使眼色,小厮皮笑肉不笑的将老头拽进客栈,让他坐下,后又吩咐小二再去开一个人字间,送些吃食到房中。 路满银转了转金戒指,心想这老不死的东西就是麻烦,看着也活不了多久了,还要花钱给他治病,死在哪都不打紧,可千万不能死在路上,好不容易把这小娘子哄来,连味儿都没尝着,可不能到嘴的鸭子飞了!但他嘴上还是心疼地哄着女子,爱怜着抚摸她的脸: “哎哟,小美人可伤着了?你放心,老爷我既然答应你医治你的父亲,定不会骗你的,你先乖乖回房去,好好梳妆打扮一番,明日回府同老爷我入洞房嘿嘿嘿!” 小二先将父女二人分别带入房中,路满银春光满面让掌柜的送上好酒好肉到他房中,便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上楼了。 “呸!居然打女人,什么狗东西!” 赵寂言一行人坐在路满银的右后方,目睹了全过程,他本以为路满银就是个敛财无度的奸商,没想到居然敢明目张胆做这欺辱良家妇女之事,可想而知明里暗里有多嚣张。 他用胳膊肘撞了熊致好几次,以熊致张扬的个性,居然还能这么冷静坐这里无动于衷,不是说要收拾路满银吗?这葫芦里现在卖的又是什么药。 “不急,等天黑了再说。”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 路满银喝的满面红光,挺着个肚子靠在贵妃榻上哼哼唧唧。 梦里他正坐在金山银山上,身旁各色歌姬美女环绕,他浑身燥热,正欲与身旁美女云雨一番,一双冰凉的手缠上了他的脖颈。 他伸手握住那纤纤玉指,却没想到这美人的手怎这般粗糙有力,按着他的喉头几乎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猛然从梦中惊醒,吓得几乎肝胆俱裂,眼前这哪里是梦中那婀娜多姿妩媚万千的美人,而是一个带着鬼头面具的男人! 他还未来得及呼喊挣扎,便直接昏死过去。 ... “这头肥猪还真沉!”闷子扛着路满银走在山间小道上,越走越有气,扭头跟熊致抱怨到: “大哥,你怎么不让赵寂言和黑鸦扛,为什么就让我一个人扛!” “让他俩扛?走到天亮都还没进山!少废话,走这么慢是不是想偷懒,我可踹你了啊!” 闷子有苦说不出,丧着一张脸加快了步伐,四人不到半个时辰就走到了山顶的一个破庙中。 他刚想坐下歇会儿,又被熊致催着去扒光了路满银的衣裳,不情不愿的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还有格外收获。 路满银身上还带了十几两碎银子。 熊致也很大方的让他自个收着,闷子顿时由阴转晴,两三下就把路满银扒的连快遮羞布都没留下,还心情大好地帮黑鸦把路满银绑着吊起来。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几人忙活完已经到了四更天。 一盆冷水浇在身上,路满银霎时间就清醒了,他张大嘴想喘气却发现嘴里被什么东西塞住了。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被强盗掐住了喉咙后面就昏死过去,再定睛一看自己居然□□被吊着绑在横梁上! 面前是四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其中就有那个掐住他喉咙的! 路满银冷汗直流,绿豆大的小眼环顾四周,几欲吓到失禁。 他...他这是被绑匪给虏到荒郊野外了! 他挣扎着嗷嗷乱叫,双手双脚被浸了水的麻绳反剪至身后,稍微动一下便摩擦着生疼,手脚已经麻木。 路满银哪里受过这种折磨?扭动着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面前四人将他口中布条取出。 不就是要钱吗,他给还不行吗! “哎哟...几位大爷,路某是哪里得罪几位大爷了,若是要钱,就是白银百两我也给啊!” “百两?你打发叫花子吧!” 熊致揪着他的耳朵,路满银疼地嗷嗷乱叫,熊致嫌聒噪,拿来破布堵上了他的嘴。 “你这上邑郡首富的命就值这么点钱?还是说你的耳朵就值这么点钱?” “唔唔唔——” 路满银惊恐地瞪大双眼,把头摇的如拨浪鼓,黑鸦举起匕首在路满银面前晃了晃,唱起黑脸: “大...大哥,既...既然他那么有...有钱,不...不如我们把他的肉...肉一块块割下来,送...送回他家去,每块一....一百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