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寂言的中秋节,就和熊侠凌,熊致和秋雁一同在伏阳山上烤肉喝酒。 伏阳山上野禽不少,山民也常常做陷阱捕猎,抓到的野味都带回家之间吃了,大多是野兔野鸡什么的,偶尔也会几人合力捕杀野猪. 赵寂言尝过一次野猪肉,不知道是制作方法不对还是怎样,又老又柴,还有一股子怪味,嚼了两口硬是咽不下去。 最关键的是他过不去心理那关,作为一个现代人,总觉得吃野味不太安全。 所以当熊致架好火准备开始烤肉时,他看着一盘盘腌好的生肉,凑过去好奇问道: “这都是些什么肉?” “人肉。” 熊致头也不回答道: “你不是老问樊石怎么处置的吗?喏,都在桌上了。” “啊?” 赵寂言看不到熊致表情,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他看向熊侠凌和秋雁,前者正对月独酌,后者笑得眉眼弯弯。 “你无不无聊。” 熊致生好火,起身来拍拍手上的灰,看着他一脸嫌弃 “每次吃饭都要问问问,什么肉吃不得?吃个野猪肉跟要你上刀山似的,一看就没挨过饿!这是吴婶给的兔子肉,还有我专门下山买的牛肉和猪肉!” 一听见都是正常家禽,赵寂言乐了: “这么说还是专程给我准备的?” “想得美!还不是大哥让我去的,有个人也吃不惯‘山间野禽’。” 手里的肉烤的滋滋冒油,熊致故意将‘山间野禽’四个字咬重,在场就四个人,毫无疑问他说的是谁了。 炭火的烟熏得他睁不开眼,他蹙眉继续不满道: “我说你们这都是些什么口味,野兔野猪吃起来多美味,简直是‘暴珍天物’!” “是‘殄’。” 赵寂言给猪五花刷上一层他的秘制酱料,明明上午吃的那么饱,现在闻到这味儿只感觉肚子空空好似一天什么也没吃。 他无意间抬头看见熊侠凌面带笑意正在和秋雁说着什么,大概是喝了酒,熊侠凌面颊还有些微红。 “大当家和秋雁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八卦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熊致一脸莫名。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大当家对秋雁有意啊!” “啊?不可能吧!大哥他亲口告诉你的?” “...” “你又卖什么关子,不过是大哥烦心,同她说几句罢了,大哥哪是那种天天想着情情爱爱的凡夫俗子。” “那寨中那么多人,怎么不找你说?” “我...我又不擅疏解他人!” “况且我也知道大哥为何事烦心,婆婆妈妈,男人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熊致说不过赵寂言,干脆破罐子破摔。 赵寂言看着熊致吃瘪的样子,心情甚好,问道: “大当家为什么事情烦心,我能帮上忙吗?” 熊致鲜有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这是心结,此事旁人帮不了的。大哥曾有个生死之交,两人相识多年,行走江湖惩恶扬善,还共同创立了鹤鸣寨。我入寨时那人还在,后来因迷恋功名利禄误入歧途,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与大哥起了争执,还杀了寨中许多兄弟。还想要将鹤鸣寨拱手与他人...大哥与其激战两日,最终那人败了,被大哥砍下左臂...从此之后便销声匿迹了,离寨时也是一个中秋。” 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站在自己对立面,还被自己亲手斩断一臂成为残疾,也许每个中秋夜熊侠凌都会回忆起两人年少时曾经行侠仗义快意江湖的日子。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女儿红的鲜甜唇齿留香,夏夜山间传来声声虫鸣,凉风习习,四人围在火堆边,一口酒一口肉,谈天说地。 熊侠凌今日未着长剑,身穿月白色外衫发髻半扎,不似玄色那般气势逼人,倒像个寻常公子。 说到尽兴处与赵寂言举杯,爽朗笑道: “赵兄弟谈吐非凡,见解独到,熊某愿意交赵兄弟这个朋友!入了我鹤鸣寨,不必拘束,今后便当是自己家中。” 赵寂言也有些醉意,将杯子酒水一饮而尽,对着熊侠凌抱拳: “听完大当家的经历,我只觉得自己前二十年的日子都白过了。熊大侠这才是英雄本色,行走江湖除暴安良也是我的梦想,只可惜我并不会武功,我若是有熊大侠的本事就好了。” “话不是这样说的,匡扶正义并不是非得靠绝世武功,大当家惩治恶人是英雄,你不惧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