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到别苑来了。”老翁笑呵呵地,道,“老朽也许久未见贵客您了。不过老朽虽老眼昏花,但还是能记得您的。这么多年了,您怎么今日来了?您倒是……也不见变化?到底是贵人、贵人呐!就连岁月匆匆,也不得不避忌着您……”
“啊?你以前见过我?”宋君君惊讶道。
“那老朽肯定见过了!”老翁有些嗔怪,“贵人从前,不是总会来这别苑吗?”
宋君君从未来过这里,最多,也就是几年前,可能经过此处。别苑的位置远离闹市,她以前都是哪儿热闹往哪儿凑的。怎么可能会来这个僻静的地方?
“噢……对对对。”宋君君敷衍着,想从老翁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来,“那您看我,和从前比,有什么变化?”
“没有没有。”老翁笑着摇头,“贵人容颜不改呵!”
容颜不改?
这话说的宋君君一阵迷糊。却见那老翁对她身上的斗篷多有留意。
这斗篷还是早上她刚起床时,太子说,天气还不够和暖,给她翻找了一件斗篷,放在她的床边。
出门时,她确实觉得有些寒意,便披了斗篷出来。
那老翁眯缝着眼,打量宋君君,只觉得眼前的形目模糊的贵人,从身形到相貌,似乎都无变化。就连身上披的斗篷,也和当年差不多。
只是,似乎贵人的头饰发钗,倒是更素朴了些。
贵人的事,管那么多做什么?
老翁没有多想,按照当年的习惯,引宋君君进了小院厅堂内坐下,自己则去烧水沏茶。
这个奇怪的老翁,是不是错把她认成别的人了?
宋君君想着,接过老翁端来的茶水,就倚靠在厅堂一侧的窗子下,边喝茶,边等林太师——可是太师约她来的,算算时间,也该到了吧?
宋君君斜倚着窗棂,没多久便困意重重。
这时,林家别苑的门又开了。
太师推门走进,那老翁迎上前去,说是贵人到了。
“贵人?”太师狐疑。
“是了是了。”老翁连声道,“是贵人。小的看得真切,那就是贵人呀!与从前别无二致,老朽还能认不出人来?”
太师听了,并不纠正,屏退了老翁,自己则径直去了厅堂。
厅堂内燃着香,宋君君就坐在窗下。厅堂一侧的帷幔不知何时被风吹脱了帐钩,轻纱薄掩下,朦胧之中,林余太师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是她,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