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三天,今日去,明日开始祭奠,第四日祭奠完成便回返,耽误不了你多久……”太子说着,一直没看她的眼睛忽然对上了她的视线,慌得宋君君瞥过眼去。
宋君君不看太子,太子便给了宋煦明一个眼神,宋煦明心领神会,也帮腔道:
“君君,你反正待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去,我现在吩咐人回家收拾你的东西……”
“闲着也是闲着?你前两天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宋君君笑道。
“那……那我这是重新思考了一下,觉得你还是去更好……”宋煦明怔了一怔,嬉皮笑脸地打哈哈。
“要去也行……要这个数……”宋君君计上心头,向太子伸出来三根手指。
她察觉太子似乎想让她一同去,那此时不宰一波,岂不是枉费了天赐良机吗?
“三千两?”太子倒是敢猜,但却架不住宋君君嘴快……
“三百两,一天一百,谢绝还价!”
有时候,嘴太快,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宋君君追悔莫及。
这可是太子啊,大齐国的太子殿下啊,他能缺钱吗?还是她格局小了,太子殿下像是只能拿出区区三百两的人吗?!
“好,三百两就三百两。”太子笑着点点头,看着懊恼的宋君君,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脑后了。
“不是、我……唉——”
真是失策了。宋君君懊丧得不行,眼里顿时失去了光,她的这趟旅程,可以预见是不那么美妙了。
因为她会时时刻刻想着,黄金要少了。
宋煦明看不下去了,拉了身边的妹妹,低声道:“君君,你这么讹人,真的好吗?”
他看着满面笑容的太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太子怕是失了智,被人讹钱也这么开心。
“放心,我有分寸的。”宋君君故作镇定,给宋煦明递了个成竹在胸的眼神,实则心里是叫苦连天,悔得肠子都青到发黑了。
一路颠簸,总算是在晌午时分抵达了长秋宫。
宋君君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舒展筋骨。还是现代好啊,出远门有古人想象不到的舒适便捷。
不过这么多年了,宋君君也习惯了“出行基本靠自己的腿、通讯基本靠仆人的腿”的生活了,只是偶然坐着马车赶这么远的路,颠得屁股发麻罢了。
“咦,宋小姐怎么也在车上?”刘慕卿从太子车驾上下来,正理着自己坐得有些皱的袍子呢,一抬头便看到了宋君君。
“怎么样?这就是‘大变活人’!”宋君君跳到刘慕卿身边,和他开着玩笑,“是不是在想,若是变出小鱼儿来,便更合你心意?”
“宋小姐说笑了。”刘慕卿脸瞬间便红了,腼腆地拱手,慢悠悠地说道。
这玩笑话倒是让不远处何贵妃的内侍隐约听见了,屁颠屁颠便直奔何贵妃。
人群之中,何贵妃也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宋君君,拿腔捏调地跑去和陛下说了。
这行为,在宋君君看来,跟小学时候爱向班主任老师打小报告、屁大点儿事都告诉大人的小屁孩儿没什么两样。
都多大年纪了,还干这事儿?皇帝还能罚我不成?
“君君,跟在我身后。”太子拉了宋君君往后一拽,低声道。
宋君君瞬间换上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大家闺秀标配表情,老老实实地藏到太子身后,顺手还把自己的裙子给撸顺了。
她得维持那日在陛
没想到,陛下只是看了看这边,也没说什么,远远地免了太子的礼,便转身进长秋宫去了。倒是这何贵妃,老爱管闲事,袅娜着就过来了。
“哟,是宋家女郎啊,怎么突然跟着来了,之前倒是没听过,宋小姐也要跟着来呀……”何贵妃笑得倒是很开心一般,但这个人、这些话,是宋君君极不爱听的。
没等太子开口说场面话呢,宋君君便憋不住了,主要是此时陛下不在,她装给谁看呢?
“那您这话说的,我被人骗去西郊长亭,那不也没事先听说过那埋伏着杀手呢?我是个自由自在的人,要出门,也不用和大理寺请示啊……”论阴阳怪气,宋君君就还没怕过谁。
宋君君遇杀手这个案子目前还没办完,虽然慎言当初留了活口,但出面买凶的,并未见过何巧巧本人。
其实太子这边的人,包括宋君君都知道,这件事儿,估计很难有下文了。但太子发话了,怎么也要拘她几天以示惩戒。
于是,此时何巧巧还以“案件未明,不可擅动”的理由,被大理寺拘着了,想要出去,都要向大理寺请示,出门还要被监视。
何贵妃为着家族,向陛下求情过许多次,但是经宋将军在朝堂上一哭,陛下也不好太向着何贵妃,这事儿,竟也没管了。
听了这话,何贵妃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待着也是自讨没趣,便垮着张脸,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