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桥的热情仍旧不减,每每见着红枫,就是笑盈盈的,嘴里唤着“红枫公子”,把食盒提了进来。
偶尔,她看到墙角有些衣服,还会帮着洗了,很是麻利热情。
红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然后脸色就更加沉了。
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不至于这般去对待个姑娘,所以只冷声道谢,再将人送出去。
孙桥桥是个自来熟的,却是从来都不在意,有时看着他趁着天气好在院内的石桌写字,过来时看见了,都得夸赞他几句。
“什么红枫公子的字写得真好啊”“红枫公子识的字真多啊”!
诸如之类的。
红枫偶尔见她睁眼说瞎话,也明白她是不识字的,就会恶劣地想着,若是她知晓他手下写的什么,又画的是什么淫秽,是否再也不敢进门半步。
亦或者是如黎昭群那般,破口大骂他不知廉耻呢!
但这些想法也只是在心口过了一遍,一直都不曾付出行动。
这样平静的日子,是直到有一日蓦地打破的。
那天也是个很平淡的日常,难得下着小雪,寒风呼呼的。
孙桥桥在家中做饭,她还特地做了一盅银耳莲子梨汤,是这两日看着红枫咳嗽,这才特地做的。
她正哼着小曲儿,雀跃地忙活着,想着晚些做一盆羊肉锅子,再放些青菜和红薯,定是味道清甜得很。
隔壁就传来了剧烈的吵闹,初始还没什么,待得到了后头,就听到尖叫声,还有桌椅倒塌的声响。
孙桥桥动作不由一顿。
就连在往灶膛塞柴火的孙妹妹都不由抬头,好奇道:“姐姐,隔壁是吵架了么?”
孙桥桥也闹不明白,可听着愈发激烈,她想起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估摸着是碰上事了。
她转身要出去,走了两步,又反身拿了菜刀,对孙妹妹嘱咐道:“等下要是闹得凶,你就去喊廖叔他们来帮忙。”
孙妹妹一脸担心,但还是乖巧地点头。
孙桥桥板着脸,持着刀就打开门往隔壁冲。
两家的门并不远,她看到隔壁的门是大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