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么久,我还以为你掉下站台喽。” “砍脑壳的!锤子不管,还怪我皮念念(啰嗦),老大把邻居的窗户都砸烂了,你晓得不?”孟太太的骂声有些沙哑,可能之前哭了一场,也可能之前大声骂过人,“你还念我,我真是遇得到你,上辈子造孽噶。” “我哪敢念你,关心你。莫气了,莫气了,本来嗓子就不好,再等等……”孟先生拍了拍妻子的肩头。 他话没说完,孟太太撒泼推搡着孟先生:“等个锤子,我现在就要回去撒。老汉儿被哈儿(傻子)气得厥过去喽,要不是送的及时,就躺板板了。呜呜——” “我ri,瓜娃子,等老子回去,非打的他沟子打转转,屁儿冒烟烟。”孟先生气得脖颈都红了。 孟先生好像在指桑骂槐呢,沈队长不适的挪动了下自己的臀部,奇怪,孟太太怎么突然能说会道了,早些表演到位,自己还不一定会怀疑她,这两个党想干什么? “你不让我回去,我就整你。”孟太太尖锐的骂声,全部化作利爪抓向孟先生。 “咋子吗,又不是我不让你回去,你得问老总啊。”孟先生不顾形象爬上桌子,又连滚带爬的跳到另一张桌上,还不忘扯下窗帘躲避老婆的攻击,最后干脆逃到走道里,“沈队长,你跟她说一哈,车子啥子时候开吗。” 沈队长眼神微眯,心中有了防备,夫妻俩越吵越起劲,同时朝沈队长身上压过去。 风驰电掣间,一缕发丝被齐齐切断,刀光擦过耳垂划了过去,沈队长刚避开男人的军刺,枪只拔出一半,锋利的短刀已到跟前,他急忙拧腰收腹,堪堪躲过一刺。 孟太太又反手削向他,在寒刃接触到腰间的那刻,左手化为虎爪,全身发力反手一扭,咔嚓,孟太太的两根手指便被扭断,可腰间的配枪被那女人拔了出来。 她刚才只是虚晃一击,真正的目标是自己的配.枪。 那女人双目通红拿枪指着自己,手指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愣是哼都没哼一声,看来碰到硬茬了,在他们以为控制住场面的时候,沈队长冷冷一笑,高昂的口哨声从口中传出。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车厢外传来凌乱的跑步声,大概是值岗的特务听到声响,纷纷集结过来。 沈队长根本不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手臂如灵蛇窜出,“唰”的夺过配.枪,几乎同时孟先生单腿闪电般的踢向他面门。 毫无征兆的攻击,沈队长没地方躲闪,唯有抬腿硬抗,“砰”的一声大震,子弹打偏了,手.枪甩了出去,膝盖以下顿时没了知觉,但孟先生好像也没占到太多便宜,嘴角沁出了血丝,应该是被踢出了内伤。 那边孟太太捡起枪,用力锁紧了车厢的连接门,不过车门附近的值岗特务,在关门前那刻,一下子跨上台阶,手.枪指向对方,形成了对峙。 后续的人被锁在车外,看不清车内情况,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拉上了,帘子上透出两个人影忽近忽远,身形似在打斗。 “给我留活口。”沈队长手中寸劲击出,叮~~金属的断裂声响彻车厢,孟先生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军刺的断口,身体陡然倾斜向他挥拳,拳风恍如蛟龙出海。 狭小的车厢里,沈队长忍着腿上的疼痛闪躲,找准机会后发至人,一拳打中孟先生前胸,逼的他后撤两步,其后攻势愈发狠辣,今晚他们都插翅难飞! 然而下一秒,所有车厢的顶灯骤然熄灭,整个车站也陷入至暗的阴霾中。没了光源,又没人指挥,车外的特务乱成了一锅粥,沈队长立刻明白有人帮他们拉了电闸。 分神之际脑袋被枪抵住,沈队长借着月光看到了令他魂飞胆破的邪门场景,手下倒在地上,原本孟太太的位置没了人影,相反在他对面多了一个“自己”,身上还穿着孟太太的旗袍大衣,她面无表情的接上脱臼的手指,然后扒了他的外套。 太特么恶心了!这是沈队长反应过来后第一反应,咦~他以后再也不敢和媛媛打赌,输的人穿旗袍了。没想到自己穿旗袍是这个鬼样子,恶心,恶心透了! “瓜娃子,莫乱动,不然给你脑壳开个洞洞儿。”孟先生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脑袋上顶着家伙儿事,他不敢再乱动,还没同媛媛结婚呢,他可不想死。 被拘走前,沈队长又看了眼诡异的“自己”,这人绝对不是刚才的孟太太,可四川变脸再厉害,也没听说能变真人脸的,今天算开了眼界了,可惜没法叫媛媛一起来看,太牛B了。 窗外手电的白光划过,小特务焦急地用枪托砸碎车窗:“沈队长,你还好吗?” “有个党冒充我们的人,刚刚跳窗跑了,快去追,要留活口。”“沈队长”探出半边身子,声音也与自己分毫不差。 “别跑,人往那边跑了。”一个声音细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