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杀十纯熟,杀百、杀千时……会麻木。
偶尔沐浴鲜血后,他会怀疑自己变成了一只杀戮机器,思维都被粘稠的血液粘住,不知究竟是他在操控黑刀,还是刀在操控自己。
后来有一次游凭声遇到一个佛修,佛修看出他满身血煞气想要物净化他,被他反杀。惯常洗劫对方遗物时,他从佛修身上摸出许多佛门典籍。
闲来无事,他便翻了翻那些,渐渐借机抑制杀欲。
讽刺的是,他因此学会收敛身上杀气,在偷袭暗杀时不泄一丝气息,阴差阳错,杀手段反而更为精进。
游凭声少有地短暂忆了一下过去,自嘲勾了勾唇。
夜尧没有再问,看出来他无详谈。
两间静谧片刻,夜尧忽而含开口:“所以说,佛经能明静气,开智悟,真是好东西,对吧?”
游凭声深以为然点点头:“你说对。”
顾明鹤从旁边走过,恰好听见这一句,疑惑发问:“二位竟都对佛修如此欣赏?”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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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钧崖拿到了自己应的灵草,而秦陵不仅失了东西受了伤,还受到众唾弃。
围观来自于各宗各派,天蚕派的名声今日恐怕要被他败坏殆尽。
与他同时沐浴在异样眼神下的天蚕派大师兄脸色涨通红,深深后悔自己先前对他的过分信任,愤怒甩袖而走:“师弟,你竟真的做出这种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秦陵来不及对师兄辩解,他已被数围住唾骂,脾气暴躁觉被他愚弄,甚至还想上来给他一拳。
好不容易挣脱包围,秦陵灰溜溜闪出众视线。
离开峰顶前,他恨恨视,瞪了一眼远处的玉钧崖,随即视线毒刺般射向夜尧的方向。
目光掠过夜尧身边的游凭声时,秦陵神情一顿,又过眼仔细地打量他。
那黑衣青年怎么有点儿眼熟?
秦陵盯着他的面容冥思苦想,却死活没有头绪。
从八大魔门的魔修到各宗派的道修,秦陵尽力想自己所见过的所有,却无论如何想不起来。
奇怪……这样一张出色的脸如果见过,他应该不会忘记对。
有瞥见他的身影,再次投来不友好的视线。秦陵虽然不在乎这些愚蠢的正道对自己的看法,终究不太自在,匆匆转身离开了重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