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俺们不就是来大兴安岭搞测试的科研狗嘛。” 张鱼打了个哈哈试图想要转移老黄的注意力,但这招并没有奏效。 老黄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似乎酒劲已经完全过去,或者兴奋让他无比清醒道: “我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什么人没见过?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要不然也不会热情招待你们,我只想知道一个真相,一个当年的真相,你们知道这三十年来我从来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连起夜都不敢上外面。” 说到这里,老黄深吸口气说道: “因为我愧疚啊,我怎么就没有在当年死在营地里,我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用一个谎言来欺骗自己,终于老天有眼,你们现在告诉我这不是一个谎言,雪姑娘可能真的还活着。” 老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 “我不是傻子,在山里待了这么久早就熟悉了你们的一套行事规则,这位小哥身上穿的是黑狐皮子吧?什么科研人员能将价值几十万的狐裘披在身上,还有他身上的大衣一看就是军用,你们三位脚上的鞋直接就是军靴,而这种鞋子绝对不是劳保用品店里的淘汰货,而是野战侦察兵的物件。” 老黄的话让我们脸色有些难看,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仅仅凭借着我们的穿着就将我们看了个底儿掉,亏我们还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见我们的表情有些尴尬,老黄又一次开口,这一次语气没那么强烈,他用一种近乎乞求的声音说道: “所以,求求你们告诉我一个真相,我并不想知道你们是什么身份,我只想知道一个真相,雪姑娘当年的真相。” 我和白小白张鱼三人对视一眼,最终白小白沉声说道: “对不起,你想要的这个真相我们暂时没法给到你,不是因为不能告诉你,就凭你是当年雪姑娘事件的经历者和伤害者就有权知道真相,实在是因为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和你一样,也是在追查一个真相。” 老黄听白小白这样说脸上露出难掩的失落,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而是翻身睡了过去,没一会儿响起鼾声。 我们三个人心里也不是滋味,看来青铜面具的真相以及赶山围任务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无论三十年前雪姑娘脸上戴着的青铜面具是不是和现在巡山狗徐三脸上戴着的青铜面具有关,都已经证明了这两件事之间必然有着联系。 只是让我陷入沉思的是,三十年前雪姑娘一案背后到底有没有军方的影子,或者说当年一同参与搜山的民兵是不是也和青铜面具有关。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不再去想,白小白和张鱼这时也已经睡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渐渐感受到一阵寒意,因为我不喜欢太热的炕头,所以睡的是大炕靠门的位置。 就在我以为是一阵风透过窗户或者门缝吹进来所以没当回事的时候,耳朵里就传来一声很细小轻微的关门声。 我整个人一下就清醒过来,眯着眼偷偷的看了一下,张鱼和白小白睡的正香,而睡在另一边炕头上的老黄却是没了踪影。 刚刚出去的是老黄? 我整个人猛的就清醒过来,他娘的不太对头,要知道老黄可是怕雪姑娘怕的要死,要不然也不会宁愿在屋里放上夜壶也不敢出去起夜,可现在他竟然敢走出屋去。 难道说是因为我们的话让老黄不再恐惧? 这显然也站不稳脚,要知道白小白并没有对老黄透露出任何关于赶山围或者青铜面具的信息,老黄不可能突然就对怕了三十年的事情免疫。 短暂的犹豫之后我还是小心翼翼翻身下床,打算偷偷跟着老黄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披上黑狐大氅推门出去,山风袭来让我瞬间整个人清醒过来。 此时天上挂着半月,但依稀还能看清木场里的情形,老黄的身影沿着木场堆放木料的仓库一路往山后走,我不远不近的跟着想看看老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黄的脚步一直没有停下,他走过仓库,走过厂房,直到走出木场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沿着山路往后山走。 我在树影和灌木丛的遮掩下跟着,终于在走了快二十分钟的时候老黄停在了一块山坡上。 借着月光我看的清清楚楚那片山坡显然被人用心的整理过,修理的很平整,甚至还被细心的用小石头堆了一层。 我猫在一棵松树后面盯着老黄,在我诧异愕然的目光之下,老黄竟然在月光之下跳起了探戈...... 我看着眼前诡异的场景,老黄就像是凭空和一个舞伴热烈的跳着探戈,他跳的很不错,一点都不生疏的舞步不难看出来这绝对不是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