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大哥,你这样说不是前后矛盾吗?你之前不还是雪姑娘或许不是人,现在怎么又说她还没有死呢?” 张鱼还当是老黄喝晕了头,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想到老黄眼神恢复了短暂的清明,他严肃的看着窗外,事实上那种化肥袋里的薄膜透光性并不是很好,所以他压根就看不到窗外的任何东西。 好一会儿,老黄压低声音说道: “是的,我说雪姑娘或许已经不是人,可你们仔细想想,我有没有说过她死了呢?” 老黄的话让我心头一震,仔细回想了一下,老黄的话没有任何毛病,除了整个事情讲下来有些大舌头之外,老黄确实没有说过雪姑娘是不是已经死亡的事情。 张鱼想了想皱起眉头说道: “老黄大哥,这山里的事也许三十年前你没有弄明白,可现在都过去三十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雪姑娘不可能还活着。” 张鱼说到这里从大炕上坐直身子分析道: “你刚刚已经说起过,雪姑娘在帐篷里差点遭到侵犯,事实上先抛开她有没有被侵犯不讲,单是光着身子没有衣服躲进老林子这件事就不可能存活,要知道山里的温度在夜里可以达到零下,再加上山风凛冽,就是俺长年待在老林子里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她一个上海姑娘。” 见我们没有反驳的意思,张鱼继续说道: “所以俺认为事情的真相可能是这样,你应该知道山里的规矩是对女人犯忌讳,俺想你们进山的时候肯定没有拜山,而你们一行人里不仅有女知青,而且还有着包藏祸心的男知青,山里野合可是最容易触发山神老爷,所以你们当晚遭遇的一切可能都是山神老爷对你们的一种惩罚。” 顿了顿,张鱼看了一眼老黄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把他的猜测说出来,老黄冲他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张鱼这才继续说道: “因为你们做贼心虚,知道对不起人雪姑娘,所以山神老爷就干脆借着你们这个心理弱点让老坟圈子的小鬼给你们唱了一出鬼打墙和鬼遮眼的好戏,所以死的那些人看似是被雪姑娘给杀的,俺觉得说不准很有可能就是被你们用松塔给砸死的。” 老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好半天他咽了口唾沫平复心情的说道: “这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后来在山上发现的冰尸又该怎么解释呢?” 张鱼一摊手说道: “那俺哪知道,所以这只是俺的一种猜测。” 老黄又问道: “既然你说是我们犯了山神老爷的忌讳,可偏偏为什么只杀了那些女知青还有钻进雪姑娘帐篷里的那些男知青呢?” 张鱼十分认真的说道: “是惩罚,有时候活着并不一定真的比死了好受多少,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可还要不停的被折磨。” 老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恐,但他还是摇摇头说道: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雪姑娘可能并没有死,而是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掉进山崖得到了奇遇。” 老黄说到这里像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安慰一样,他紧接着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比如天龙八部中的游坦之一样,得到了奇遇,学会了什么了不得的本领呢?” 我只觉得有些好笑,我们这些江湖老海都知道金庸先生笔力超凡描绘出一幅幅江湖画面,但其实江湖哪有那么多的奇遇,只有一些可怜人罢了。 没想到白小白却是突然一副若有所思的问道: “游坦之?老黄大哥,跳下悬崖得到奇遇的人太多了,比如杨过比如张无忌,你为什么偏偏用一个游坦之来作比一个漂亮的上海姑娘呢?” 我知道白小白断然不会没有目的的瞎问,而是肯定若有所指,就在我疑惑白小白这样问的目的的时候,猛的就意识到游坦之这个人和其他主角不一样。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就不难解释,游坦之因为痴狂的迷恋阿紫,却被阿紫毁去了容貌,从此在江湖上只能以铁面示人。 铁面?难道说? 我的瞳孔骤然一缩,这电光火石之间想出的关联让我自己都不由得吓出一身的冷汗。 果然就在下一秒老黄的回答证明了我的猜想,只听老黄说道: “我不是恶意丑化雪姑娘,而是,而是我当初在营地里曾经借着月光偷偷看了一眼雪姑娘,除了一身雪白的肌肤,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脸,不是因为看不清,而是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戴上了一张奇怪的面具。” 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响,额头上止不住的冒出冷汗来。 白小白也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