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朱大爷当大厨,冉大爷是十分不愿意。
连说三句宁愿不要酒楼。
朱大爷听见宋巧的意见,不动心是假的,这会他喝了二两酒,满腔的话就在嘴里打转。
可是看见师弟不屑的眼神,还真张不了嘴。
宋巧还在劝:“咱们炒菜馆是冉氏菜的总店,往后就是预约制,酒楼就是分店,你当总厨,朱大爷当副的。”
朱大爷听见这话,心里不乐意,他自认手艺比师弟好,这些年在酒楼上班,又比师弟了解酒楼的运作。
凭啥要当副的。
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的情况必须到别家屋檐下。
咬牙说句:“好!我就当副的,师弟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
这辈子师兄就没让过自己,一时间,冉大爷震惊到愣住,手中的酒杯差点忘记放下。
“真的?你真的是这样觉得?”冉大爷就问朱大爷是不是真的服气。
朱大爷唉声叹叹口气:“是我对不起师傅,也对不起冉家菜。”
“没想到现在半吊子徒弟都能把我挤走,往后我不承认大同酒楼是冉氏菜,是滨海市菜系。”
这么多年,冉大爷就想听他一句对不起。
今儿也是值了!
他颤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师兄,想说的话都在酒里!”
宋巧回去的时候觉得脚步都是飘的。
没想到办酒楼的事竟这么顺利。
两个大爷都是好说话的,过去的恩怨说通了,两人勾肩竟把酒楼的事安排差不多。
冉大爷是真为宋巧着想。
在冉氏炒菜馆没到宋巧手里的时候,他还得在炒菜馆,偶尔去酒楼坐镇,并且继续把手艺教给宋建国。
酒楼地址的事朱大爷去办。
在大同酒楼多年也结识一些达官贵人,打听空闲的房子不成问题。
而宋巧,那就只出钱。
回家后,她张望着门口就等着苏钟军,办酒楼是大事,得和他好好商量。
刚过完年,苏钟军手里还没有实事,这几天都是余司令带着他多了解机关情况,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吃过了。
还给一家人带了食堂的软饼。
机关北方人居多,炊事班也遵循大多人的口味。
今儿晚饭是酸菜饼和牛肉饼,两种口味他各带些回来。
在东山岛,忙不过来的时候也吃食堂,特别是宋巧滨海市和东山岛两头跑,她顾不上做饭,苏母也偷懒。
今天苏母猜儿子应该会带点食堂的东西回来,所以也熬了一锅小米粥。
两个孩子和苏钟军得吃的营养,宋巧在三人的碗里卧了一个荷包蛋。
“妈妈,我吃不下。”苏珍挑出蛋放进宋巧的碗里。
“姐姐在余司令家吃了好多朱古力饼干。”小妹苏珠也掏出蛋放到爷爷碗,“我也吃了不少。”她不好意思偷笑两声。
“刚刚长出新牙,少吃点。”两个孩子才来,外向点没毛病。宋巧没有过多叮嘱。
“余高飞哥哥也是这样说的。”苏珠搭腔。
“他不是不爱和你们小孩玩吗?”宋巧总觉得余高飞奇怪,可哪里奇怪她讲不清楚。
“我们去找他侄女玩的,他刚好在家,就给我们吃饼干。”苏珍嘴馋,要不是在别人家,不然自己能吃完一整盒。
一旁的苏母不悦瞪着眼睛,看看宋巧,又看看两个孩子。
合着都没想着我要吃鸡蛋?
我就是这个家外人!
她觉得委屈,下桌之前咬了一口牛肉软饼。
眼睛一亮,又端正坐回去。
孩子们吃完晚饭,宋巧便没让她们出去玩,白天没时间管她们,两个孩子的古诗作业还没写呢。
在饭厅这边靠窗的地方给两个孩子安了书桌,又加了两盏台灯。
这会两个孩子规矩握着铅笔默写古诗。
宋巧站在两人身后看着。
一抬眼,窗外好像有人。
一个高高的身影很快走了过去。
回头苏钟军已经烧好热水,示意宋巧等孩子们写完这篇就上楼去洗澡。
和丈夫闲聊,宋巧便把窗外的人抛在脑后。
现在老两口没在一楼,两人就在一楼窃窃私语。
晚上吃饭的时候,宋巧看向自己欲言又止,看来是件大事。
天大的事!
“你真的要干?”
对于妻子大胆冒进的行为,苏钟军猜到几分,一时间能消化了。
可仍惊讶来得这么快。
“钱还没收到呢。”
宋巧戏虐看向他:“你咋跟妈似的啰哩啰嗦的。”
苏钟军立马肃声说:“我没有,你别瞎说。”
这要是传到孩子耳朵里,他还有父亲的威严吗?
“找铺面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再说了,明儿高岚她们就回去了,从这里到香港也就五六天的事。”
“最快半月就收到了。”
想起那二十万的巨款,苏钟军心如擂鼓,他又问:“真的没事?”
“你往后会习惯这种生活。”
宋巧的话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是傍上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