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还以为疯爹会继续追问,没想到疯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简直就是老父亲担心闺女羊入虎口的千叮万嘱。 “嗯!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凉月也做出了保证,给疯爹吃一颗定心丸。 疯王浅笑了下,把闺女被揉乱的头发又一点点捋顺了。 “我与师姐说,我的伤都好了,她不信,非要看我后背的烙痕,所以,我们真的还是师姐和师弟的关系。” 咦? 话题怎么又转到这个上来了? 凉月又听到疯王说: “你若是不信,我以后去香冬苑,都带上你。你别生气,也别离家出走。” “嗯?” 凉月诧异地回头看着疯爹。 “我没生气呀!也没想离家出走呀!” 我生气什么样,您还不知道吗? 凉月看着疯爹忐忑又紧张的神情,愧疚地摸了摸疯爹下巴上的胡茬儿。 “您别自己吓自己了啊!我以后不会走了。” 凉月想了想,觉得说得不太对,“待我及笈之前,我不会走了。” “及笈?” 疯王抓住了凉月的小手,吸了口气。 对呀!她闺女已经过了七岁了,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呀! “顶多就是去轻罗馆住几日,您又不是找不到我,对吧?” 那万一哪天疯爹耐不住寂寞,找了一堆后妈给她,她哪受得了?不如去轻罗馆清净。 “哪都不许去!” 疯王又来了那股子执拗劲儿。 “好好好!不去不去!” 到底谁是小孩儿,谁是大人啊!闺女还得哄着爹! 不过因为这个事情打岔,凉月就把苏野和君迟的事情给忘了。 翌日一早,凉月和疯爹到了大殿,早朝刚开,凉月还昏昏欲睡着,就被北狄的使臣给吵醒了。 颜兰王子拉扯着哭哭啼啼的柔兰公主而来,是要管疯王要人。 柔兰公主像是已经隐忍了很久了,她上来就指着疯王喝道:“摄政王,你把国师抓到哪里去了?” “啊嘞?” 凉月登时站起来,挡在疯爹面前,疯爹不能骂,但是她可以呀! “你们那个国师,阴阳怪气人不人鬼不鬼的,他得罪了什么人,被谁抓去了,你们自己去找呀!这里是金殿,是处理国事的地方,不是给你这个泼妇骂街的地方!” 颜兰王子拉住口无遮拦的柔兰公主,与她低声说:“你发火有什么用?国师已经不见了,你也想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