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年来,是如何待她的?在你知道青染的魂魄就在凉月身体里,你又是怎么打算的?现在就是招魂塔下落不明,不然,恐怕你早就把凉月也就是阿徯的魂魄,给毁掉了吧?” 花酿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还用上了排比,跟写小作文似的,这些话就像锤子似的,一个个地砸到了玄晖的头顶上,玄晖根本无法反驳,因为花酿说的都对。 “阿徯的魂魄从异世界归来,又意外的落在了顾凉月的身体里,她没有了阿徯的记忆,她这一世,明明活得很潇洒,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为什么还要把她的身份告诉你?让你去揭她的伤疤吗?” 花酿走到玄晖面前,看他追悔莫及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已经做错了一次,难道这一次,你还想要牺牲掉她?我不告诉你,凉月的身份,就是想让她可以平平安安地快乐无忧地长大,可我怎么知道,你这只笨狼,会毁了我为她营造的一切!” “我没有!我……” 玄晖的辩解是苍白无力的,因为花酿说的,他全都对小废物……对阿徯做了。 顾凉月看向自己的时候,她在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玄晖从没有心甘情愿地管过她一次。 就连他误以为顾凉月就是青染的时候,也没有切实地为她着想过什么。 “徒儿她已经回到了疯王身边,她忘记了乌漠城之后的所有事,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再做那种蠢事!她忘了!我们最好也跟着忘了!如今我们只需要,全力对付风缄,给神界一个交代便好。” 花酿很少用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对玄晖说话,但是今日,大概是三万年以来,他认为玄晖最愚蠢的一天。 “至于阿徯和青染,你要怎么选,是你的事。” 花酿用手指弹了下玄晖的凤鸣剑,“你这块废铁,以后少在我面前比划。我的徒儿,我自己会护好。你若是再敢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再伤她一分,我十分乐意让我的剑,开开荤!” “不是!” 玄晖拽住了离去的花酿的衣袖。 “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你去哪儿?” 玄晖现在冷静下来了,他也知道刚才不应该对花酿发脾气。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隐瞒的。” “我就是故意隐瞒的!” 这回轮到花酿甩开玄晖了。 “你嘴巴太松,脑袋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