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刁老憨多多少少见过世面,见花酿穿着华贵不凡,便连忙起身,冲着花酿作揖: “小人是粗鄙之人,不会说话,也不知仙师是哪门派人,我们小老百姓没本事,得罪了城主,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北安侯一手遮天,是这北安城的土皇帝,小人不想临死再连累两个无辜的人……” 凉月听不下去了。 “我们上赶着来救你们,你们反倒畏畏缩缩的,怎么?那楚子扬再厉害,他一个土皇帝,还能大过真皇帝,大过天吗?” 凉月被刁老憨的话气着了,“怎么滴我们还得跪下来求你们让我们救呗!” 凉月还想说点更难听的,花酿握了握凉月的手指,转头冲她温和地笑:“嘘!” 凉月努努嘴,她臭脾气上来,又控制不住这张嘴了。 “师父!你看他们呀!” 嘴上不高兴,凉月还是任花酿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花酿与刁老憨说:“听闻……” 才说了两个字,就听到牢门口一声断喝:“好呀!吃侯爷的俸禄,当差的时候睡觉!看我不禀了侯爷,割了你们的眼皮!” 糟了!来人了! 花酿打了个响指,带着凉月又隐去身形。 “真是仙师!” 可众人还来不及惊讶,刁老憨就挥着手像赶小鸡似的叫大家赶紧躲到暗处去,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地牢里被火把照得透亮,来人却不是王府里的侍卫,而是一位环佩叮当、容貌艳丽的妇人,她身后掌灯的是个趾高气昂把鼻孔抬上天的小丫鬟,身后还跟着地牢里的守卫。 这位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夫人来此做什么呢? “哗啦啦!” 地牢里最深处的一间锁链被打开,因为在最深处,这间牢房地处洼地,所以地上有三寸高的积水久久不干,长年累月瓯着,发出些难闻的气味。 贵妇只站在门口,就被熏得快要吐了,她用帕子掩住口鼻,又指着看里面: “去,把这贱人给我提出来!” 守卫没动地方,一个中年守卫上前,躬身对贵妇道: “回二夫人,侯爷有命,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带夫人出地牢……” “狗奴才!谁是夫人?你眼睛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