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大不韪的条件吗?”
庄清泉苦笑一声,“是我自不量力了,易家是香江的老牌顶级望族,二爷是人中龙凤,所需自然应有尽有,哪里看得上什么报答。”
见庄清泉露出告辞的意思,易慧强总算展现露出了世家子弟的风范,表达了一番歉意,然后又说道:“庄生,我虽然没有本事帮你的忙,但承蒙你看得起我,所以我愿意试着出出主意,你要是想听的话,我就姑且讲讲。”
庄清泉顿时精神一振,“请二爷赐教。”
易慧强微微颔首,“首先,庄荣坤先生还是应该积极配合警方的调查,这才是争取降低刑罚的最正规途径。”
对于易慧强这个相当于废话的冠冕堂皇建议,庄清泉耐心十足地连连点头,因为他知道,对方肯定还有主意,那才是重点。
易慧强目光闪动,沉吟道:“接下来,庄家就要在外面,想想其它办法了。”
“恒隆银行危机的主要原因,除了诸如在之前的经济过热时期,过度放贷房地产行业等等经营不善决策之外,还有就是股东们把恒隆银行当成自己的钱袋子,想尽名目地以极低抵押,贷走恒隆银行的存款。”
“其实,这个现象在香江华资银行圈子里,已经是多年的潜规则了,只是庄荣坤先生流年不利,被查到还是大来财务信贷公司的重要董事,而恒隆银行有一笔大来财务信贷公司造成的,高达八亿的坏账。”
被说到心里去的庄清泉,心有戚戚焉地哀声叹气道:“对呀,这么操作的人,比比皆是,唯独恒隆银行被拉出来鞭尸,我哥哥实在太倒霉了。”
发现易慧强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庄清泉连忙把话拉回来,“当然了,时代不同了,银行业运作规范起来是大势所趋,尤其高爵士的有利银行即将接任香江银行公会主席,这是香江华资的创举,华资理应鼎力支持有利银行的主张。”
易慧强轻咳一声,“庄生,我是这么想的,庄荣坤先生现在是受恒隆银行风头正盛所累,如果这个时候,有银行被爆出更严重的问题,风头盖过恒隆银行,那积极配合的庄荣坤先生,应该有很大机会,寻找到减轻刑罚的机会。”
刚才还说香江华资银行圈子违规操作比比皆是的庄清泉,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喃喃自语道:“让问题更严重的银行,去抢恒隆银行的风头,可上哪去找这样的银行呢?”
易慧强又摆出了江湖习气,激将道:“庄生,难怪你斗不过一个娘们,被人家排挤出了海外信托银行,在应变能力方面,果然有所欠缺啊。”
庄清泉这下可被戳中了痛楚,今年被张明添遗孀吴辉蕊赶下海外信托银行董事会副主席的位置,灰溜溜地退出海外信托银行,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介女流之辈,我才懒得和她一般见识,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庄清泉干笑着极力掩饰自己都感觉丢人丢到家的尴尬,然后脑中灵光一闪地转移话题道:“海外信托银行虽然位列香江本地银行前五,但据我所知,运作一点也不比恒隆银行正规,不知道它能不能抢走恒隆银行的风头?”
易慧强耸了耸肩,切换成“局外人”的姿态,“我哪里知道!庄生曾经是海外信托银行董事会副主席,理应远远比我更了解海外信托银行的情况,加上庄家过去控制着恒隆银行,两者谁的风头更大,想必最清楚不过了!”
庄清泉再笨也看出来了,易慧强这是言尽于此了,人家不想卷入进漩涡来。
但这也足够让四处乱撞运气的庄清泉,看到了一线亮光。他来找易慧强,本来就属于病急乱投医,现在讨得了一个看起来大有可为的主意,当然要死马当活马医了。
何况被祸水东引的海外信托银行,和自己龌龊不断。
庄清泉心里恨恨地想道:“吴辉蕊,你可别怨我把海外信托银行的黑材料捅出去,你对我不仁在先,那就不能怪我不义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