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的黎圭负责就不合适,因此担子就落在了方礼身上,作为明州渔业生产公司经理的黎圭当然也是骨干之一。至于徐攸,这边是昌国地界,他出现也不意外。
刘琏知道还有一位营海司的从四品指挥佥事张亿带兵2000人并船只30艘负责这次海捕的卫护事务。
张亿显然并没有和方礼等人在一起。
相互见礼过,方礼还在疑惑,昌国知州徐攸先忍不住问出来:“刘郎中,据下官所知,此乃营海使大人座舟?”
刘琏明白徐攸的意思,摇头道:“翰林并不曾出海。”
说着又想起昨日情形。
朱塬是想要出海的,还打算偷偷出海,提前让人安排好自己的座舟,离港之前,大家意识到营海使大人竟然要一起,想到海军都督大人的严令,没人敢开船。
然后,都督大人急匆匆跑来,强行将营海使大人扛下了船。
刘琏还清晰记得营海使大人在海军都督肩头‘扑腾’的模样,一边还大喊‘我堂堂营海使连海都不能出当这官还有什么意思’,那一刻,那场面,忍不住和很多人一起笑出来的刘琏才再次意识到,自家营海使,竟然还只是个小小少年而已。
少年啊!
刘琏从来都觉得当官不能一直高居庙堂,但,对于自家营海使,他又觉得,高居庙堂就好,那样虚弱的身体,可不能折腾。
事情他们来做。
毕竟,那小少年,其实已经做了太多。
无论是海运还是海捕,明州能有当下局面,营海使绝对要居头功。没有他,刘琏觉得,自己这一群人,定然是做不来的,因为根本不知道如何做。
眼下。
徐攸听朱塬并没有一起过来,又看了眼四周,拱手道:“恕下官直言,郎中,营海司大人座舟如何能用来捕鱼,以致这满船腥然?”
徐攸话语出口,方礼和黎圭等人也都看过来,面带疑惑。
看看周围,大家同样都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妥。
虽然只是少年皮相,但不知不觉中,朱塬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已经越来越高,既然皇帝陛下将这艘船赐给营海使大人担任座舟,如何能够如此糟蹋?”
感受着周围人的目光,刘琏解释道:“本官可不敢擅作主张,这是翰林本人的安排。”
营海使大人自己的安排?
听到这话,几人顿了下,再想想,又觉得,某人还真做得出来这种事。
刘琏解释过,便转向方礼,说起正事:“方郎中,在下奉营海使大人令,带了5万贯银钱过来,用于对民间鱼获之收购,银钱已卸在舟山北港,敢问近日鱼获如何?”
今天是五月初九。
海捕船队在之前的五月初一开始出海,已经九天时间。
方礼听刘琏问起,敛回看向四周的目光,带着几分难掩的喜色道:“庆幸近日都无风浪,初步估算,运入舟山北港鱼获已有12万担7000担,其中官捕6万8000担,民捕5万9000担。呵,若是刘郎中不送银钱过来,俺还真要担心稍后如何继续收购鱼获。”
方礼出海时,也带了5万贯银钱。
按照营海司1000文一担鱼获的报价,当下已经消耗差不多,方礼昨日还让人送信回去,说起银钱之事,倒是没想到刘琏已经把钱送来。
刘琏点头,继续与方礼说着,倒是对总计12.7万担鱼获有些惊讶。
这还不到10天啊。
不过,再想想,恰又完全对上。
从五月初到六月中旬,不到50天时间,营海司之前估算,根据天气海情,这次渔汛总计能有30万担到50万担鱼获,当下9天时间收获12.7万担,完全在预期之内。
只是,又实在让人惊讶。
12.7万担,换算一下,可就是1270万斤。
千万斤啊!
刘琏很有些忍不住再去船舷边看一看海中鱼情的冲动。
这大海,真是如营海使大人说的那般丰饶!
另外,刘琏也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一次,官捕的数量超过了民捕。
这应该是增加了大量海钓设备弥补网具不足后的结果。
而且,营海司这次出海的总船只数量其实也不少,百料级别以上大船300余艘,还有之前编入明州渔业生产公司的明州渔户自带小船800余艘,总计超过1100艘。
相比3700余艘渔船总量,占比已经接近三分之一,而之前南下海捕,官方船只总量才300出头,民间渔船却有1300余。
这边几人正说着话,船舷北侧靠近船头那边忽然出现骚动。
声音传来:“鲨鱼,鲨鱼幼!”
随即,众人感觉庞大的船身似乎都微微震颤了一下,一群人都跑过去帮忙。
刘琏等人也匆匆走过去。
刚刚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