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骁卫经历了好一通折腾。 每天都觉得身上这里酸、那里痛,甚至有时候酸疼得不得不以怪异的姿势走路,但是时间过去不久,他们就发现,好像身体确实有了些轻微的变化。 譬如在原来许多操练项目上,表现都更好了,身体好像比原来更好掌控了,连久久不曾提高的骑射技术,竟然都突飞猛进,感觉能与最擅长骑射的匈奴精兵,一较高下! 这效果一下就让人来精神了,同样是哼哧哼哧操练,谁不想多练练有效果的? 于是乎,受害者的范围,突然自发地扩大了,有的是看到效果,心痒痒想自己试试,有的是在口口相传中,跃跃欲试地给自己加练起来。 没多久,就感觉到身体细微处的变化。 不管是练了全套的北骁卫,还是自己乐颠颠跑上来练的兵卒,对这些变化都感觉又惊又喜! 虽然累了点,苦了点,让人忍不住骂人了点,但是有效果啊!! 怎么能只有自己受苦呢?于是掉进坑中,还愉快躺平的兵卒们,纷纷给亲朋好友安利坑底好,坑底妙,坑底的世界呱呱叫。 口口相传后,一时间尚武的演武场里,多了好些奇奇怪怪的场地,尤其是每天拿着弹弓、木剑玩来玩去的小孩们,用捡来的垃圾,像模像样地给自己搞了玩乐+训练二合一乐园,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睁眼后跑到街巷,吼一嗓子,便能邀来一群小伙伴,风风火火冲出去玩耍操练。 这番变化,自然也落在薛将军眼中。 薛府。 薛见雷手中拿着顾璋给的那本册子翻阅,在亲自训练过后,才更能察觉到其中精妙,他感慨:“还是父亲有远见,安排瑶光多接触些军营事务,果真有收获。” 薛阳朔今天难得也在。他官职低,不能自由出入军营,和许多兵卒一样,每个月有两次离营的假,薛将军可不会因为他的身份,为他破例,薛阳朔在军营里,都是和将士们同吃同住,没有丝毫特权的。 他捧着茶杯,满脸笑容道:“那当然,瑶光打小就聪明,咱辎重营的战车,在峡关冲锋用的改装自行车,那可都是他儿L时的主意了!” 薛阳朔想到最近看到的好戏,有些促狭的看着薛见雷:“大哥,听说你最近日子有些凄惨啊,不仅找管家拿了跌打损伤的药油,还变成了‘柔弱文官’的手下败将。” 薛见雷:“……” 他反手磕了一下薛阳朔的额头,力道之大,直接给人额头上弹红了一片:“明儿L让你也试试加训的滋味。” 薛阳朔痛呼一声,捂住额头就去找薛将军,控诉:“爹!” 多年未见,性子又热烈可喜的小儿L子,薛将军心中自然是疼爱的,眼神示意薛见雷,都三十的人了稳重些。 薛见雷对上他爹的视线,不免嘀咕:“我就不信那小子看不出这些都是父亲您的主意,怎么就光坑我一人?”他可不觉得顾瑶光是尊老爱幼的性格,敬重父亲年纪大。 薛阳朔举手:“我知道,我知道!” “顾瑶光心里有数的,他估计是担心扰乱了爹的心神,会让边关有危险。” 薛阳朔十分自信地分析道,“别看瑶光玩得肆意,其实该坑谁,什么最适合,都是想好的,在京城就这样!” 薛将军眼神眯起:“你是说,顾瑶光觉得边关可能不稳?” 薛阳朔声音戛然而止,欢喜的面色带上点愕然,他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以己度人罢了,他也爱玩,可绝不会影响人做事,更不会害人。 他磕绊道:“可,可是边关不是已经平稳好些年了吗?” 薛将军想到匈奴今年有些不正常的异动,脑中思绪翻涌,没有回答薛阳朔的问题。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边关战局,亦是如此,自古以来草原游牧民族就觊觎中原肥沃田地,平稳了这些年,也许又要有异动了? 顾璋好好翰林学士不当,忽然请命来刚赤府当知府,这个让许多人困扰的问题,倒是有了个全新的解释思路。 会不会是他猜到边关不稳? 薛将军心中百转千回,决定多往匈奴那边派几个探子,嘴里却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京城那边回信了,打造提取酒之精华的器皿已经制作完成,荆医官那边如何了?” 薛见雷皱眉:“听说在单独的小隔间里,弄了一堆发霉的东西,说是研究瑶光那小子提的一种药。” 这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那可是发霉的吃食,吃了会闹肚子,甚至会死人的,竟然能做成要往伤口上用的药? 薛阳朔神色也有些难以接受,不过犹豫道:“可,他是顾瑶光。” 就这三个字,似乎就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