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亲朋好友都觉得心痒难耐,脱口而出道:“你听了那个案子没?” 若遇到想法不同的,甚至路过的人都要辩驳几句,“伙计怎么能是凶手呢?他都说了是罗夫人自己过来典当的。” “罗夫人家财不菲,典当首饰做什么?我看就是他偷的,或者杀完人搜刮走的!” “伙计说自己有人证!” “人证不是去外地走镖,还没回来吗?指不定是同伙假话呢?” “反正不是伙计!” 这样争论随处可见,如果在大街上,甚至能引起一大群人群情激愤地开展“友好讨论” 吵着吵着,谁也吵不过谁,实在是太气人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好奇,只恨不得把写这篇判案故事的“黎川”给抓到面前来,让他好好讲清楚了! 怎么还有文人说话说一半呢?果然文人心都黑!后续到底是什么?谁才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人,最后怎么样了? 惨死的罗夫人实在是太惨了,任谁带入一下自己,都气得火冒三丈,抓心挠肝地想要知道官府最后有没有抓到凶手,凶手有没有得到惩罚,那么多家财,最后给谁了?!! 黎川!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心黑的文人?有没有跟故事里的大人一样威严,可以管管他的!” 甚至许多本不识字的百姓, 都把这两个字笔画牢牢地刻在了脑子里。 还别说, 确实有人这么做了,作为黎川师父,戎锐直接把人给喊到面前来。 戎锐点点报纸:“从你整理的案册里选的?” 黎川恭敬答道:“是,就是您上次看到的那册。” 戎锐:? 他上次看可没有这样勾人的效果,故而只看了头几个案件,便没往后看了,他干咳两声:“稿件可还在?” 黎川一本正经地答,说目前不在手上。 暗示想看后续无果的戎锐,有点憋气,怒而直言指使自家弟子道:“那你口述后头的事,最后查清了凶手是谁?” “恕弟子不能从命。”黎川端端正正地执礼致歉,姿态尤为恭谦,“我已经答应过瑶光,不将后续内容与第三人说,人不可言而无信,还望师长见谅。” “停在这里也是他的主意?” “是。” 戎锐额头青筋直突突:“顾瑶光!!!我就知道除了这小子没人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这个再规矩不过的徒弟,根本没这个心眼子! 一向谈锋敏锐的戎锐,这会儿不管怎么说,竟都无法套出后续内容,老头气得喋喋直叹,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死脑筋。 黎川默默站在一旁,任由戎老爷子直叭叭叭,见他骂累了渴了,还见缝插针地递上去一杯水。 戎锐顺手接过,喝完才发现是他递上来的,顿时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你去,给我把顾瑶光那小子叫来!!” *** 顾璋早早溜到宫里。 他在户部办差的时候,就得了皇上令牌,如今就一直用着。 看到皇宫的朱红色的高墙,顾璋觉得心里特别安心,甚至在心中哼起了小曲。 等他照例让小太监通传时,还在暗暗嘀咕:“不信有人能追到这里来!” 等躲个几天,自然就过去了。 小太监从殿里头出来,笑得极为热情,说皇上宣他进去。 顾璋没注意到,平时小太监的说法是,皇上这会儿正空闲,您来得正好之类的。 顾璋整了整衣冠,这才昂首挺胸地步入殿内,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来躲人的,他分明是来汇报好消息的! “瑶光来得正好。”明盛帝语气中含着微不可查的笑意:“正巧朕这儿有人找你。” 顾璋气势十足的步子顿住。 他抬眼望去,燕先竹、盛正业、戎景山、萧裕、大理寺的黄寺承……都在! 一群人的目光都朝他投过来,齐齐停在他身上。 顾璋:!!! 怎么都在?! 什么意思?! 总不能都是来告状的吧?除了他还有谁脸皮这么厚? 这段时间顾璋不是在家里边回忆边写《高等算学(户部特供版)》,就是东跑跑,西逛逛,找人求文章,看起 来像是在做学问的样子。 他们许多人都在心里想:顾璋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又准备搞事?但他们写的文章都严谨, 应当不会出问题。 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