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顾璋他们班几年,还是领了皇命,特意奔着顾璋去,自然花了更多的心思在他身上,谁能不喜欢聪慧又十分有想法的学生呢? 就连在学院中,总是被气得跳脚的荣清淑,面对顾璋上门请教问题,都不忍心拒绝。 *** 临近会试。 学子们的各种聚会,顾璋一个都没参加,连邀请他的帖子,也全都闭门谢绝。 他这样,倒是引起了许多学子私下的议论。 “还真是难请。” “人家可是宣朝最年轻的举人,还连中四元,自然有傲气的资本。” 说实在的,顾璋确实惹人眼红。 毕竟一个籍籍无名的学子,即使门都不出,也没有人会在意他。 可顾璋不一样,从他进京开始,就让许多考生心生警惕。 历朝历代,进士及第的平均年纪,都在二十八岁左右,三十岁考中进士,都能称得上一句聪慧。 可偏偏今年出了个异类,竟然十五岁就拿下四元,还直接进京赶考了。 这让各地学子,都有些心生忌惮。 尤其是江南等地,文教兴盛,出来的学子向来学识更高,其中好些有名气的人,积累了六年,就是奔着一甲的名头来的。 毕竟入了翰林,后面的路可就顺多了。 有位中年学子打扇道:“年少气盛,耽于享乐,我瞧着不足为惧,浙杭来的那两位要重视些。” “其实仔细想想,除了宁都增产一事,其余都是些玩乐之物,不过是有点旁门邪道的机灵劲儿在里头罢了。而且就说增产一事,也是因为农家出身,占了便宜。小小年纪就敢来京城参加春闱,怕是觉得各地学子,都和宁都那个地方一样吧?” “徒有虚名罢了。” 这些奔着一甲去的学子,讨论了一会儿,警惕忌惮的心微微放松,这才相约讨论交流起策论来。 类似的传言不少,因为顾璋拒不参加文会,反而频频去燕府和各位大儒的府邸拜访,还有流言称其谄媚。 金瑎听到后,整个人都气得不行,跑来顾家找顾璋,叭叭说完后,气得胸膛起伏,还当场做了一首诗痛骂。 “不气不气。”顾璋给他顺气。 “你怎么听了这么平静?”金瑎看他还笑,就差帮他直接气上了。 顾璋自然平静,他又和那些人不认识,甚至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而那些人为什么唯独忌惮他? 少年成名,得天子青睐,还被朝中有名望者收入门下,小小年纪就连中四元。 谁不眼红? 怕是谁都会觉得心中不平,潜意识驱使情绪波动,忍不住说些酸话罢了。 顾璋现在不想搭理这些,只道:“我现在只想安心备考,准备春闱,这些言语又伤不了我半分。” *** 200-400 “☚()” 九天六夜考试,本就对人体力、意志力考验极大,不说以最佳状态去参考,起码也是要健康的,否则就是找死。 余庆年也道:“实在是可惜了。就怕他们不甘心,想要继续考试。要知道每三年的会试,被抬出来的可不止一人。” 金瑎惊叹:“会试重要还是命重要?不会这么傻吧?!” 正聊着,顾璋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顿时精神紧绷,飞快出手捏住突然闪现的黑影,低声厉喝道:“谁?” 那人还想挣脱顾璋的手,飞快跑掉,按照寻常对付书生的法子和力道,却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嘶——” 他怎么感觉没拧到这书生的手,反而拧到自己了? 顾璋五指紧紧扣住,犹如铁钳一般,那贼人往日用反拧之法,书生怕坏了手,影响科举,多半会松手,没料到今日会栽在阴沟里。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齐齐借着月色和远处贡院的火把,朝着顾璋他们几人的方向看过来。 顾璋瞧着这人慌乱的模样,翻开自己抓住这贼人手的地方,仔仔细细的检查,竟然发现一小片和考篮颜色极为相似的小木片,很薄,紧紧地贴在考篮上。 小木片的背面,是一份抄录的四书内容。 顾璋瞳孔紧缩,直接手中用力,掰断了这人的手腕。 “啊——” 凄厉的惨叫声打破宁静的夜空。 顾璋对黎川几人道:“赶紧检查一下,行李和考篮中,有没有被塞东西。” 黎川几人顿时脸色一变,连忙检查起来。 周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