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上罪大恶极,根本没正当理由阻止。 他的那一套科学理论,恐怕只有燕老觉得不错。 要知道即使是已经进入了工业革命之后,有了科学基础,这些关于自然与植物的理论,也是无数科学家前赴后继,遭遇了多年的质疑,不断推翻实验,最后才得到的成果。 想要以此为理由,也站不住脚。 又没压倒性的权势,又没有正当的理由,简直无解。 燕老点头:“如今边关战事正处于关键时刻,皇上想一举将突厥打退,保我朝数年太平,但打仗所耗费粮草物资巨大,皇上定然也为钱财操劳。” 顾璋摩挲茶盏壁,登基以来就在打仗,国库肯定早就紧张了。 要不堂堂皇帝,也不会光送一块匾额和免税,什么实际的表示都没有。 现在又打了这么久,国库的钱财,说不定比他口袋还空。 他起码还能想花就花。 “所以师父是想……”顾璋挑眉,指了指正被砍伐树木的方向,一脸“你要打小报告”的惊奇表情。 燕老轻咳两声,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问道:“你觉得如何?” 顾璋夸道:“我觉得极为可行。” 皇上正缺钱,你还修游园。 不拉一刀都对不起这只膘肥体壮、富得流油还顶风作案的肥羊。 想到伐木的事情停止,宁都最近这两年有些异常的天气和生态都会慢慢恢复,顾璋就感觉心情不错。 无论以后走多远、做什么,他还是希望家乡能好,这里有他的根。 最好永远如初见般,绿水青山,遍地花开,有徐徐春风袭来。 顾璋又休养了好几日。 腿内侧最严重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 他想到今年八月的院试,想要去试试。 考秀才和童生的内容,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他觉得也不是不能一试。 如果错过这次,就要再等一年半了。 他换好药,往燕老的院子走去。 燕老门口守着一名小厮。 顾璋做出“嘘”的手势,自从他从府城回来,就发现师父好像有点心事,他来给师父创造点惊喜。 他这样做的次数不少,每次都有不同的花样,次次都老爷都笑得开怀,也不怪罪,小厮犹豫片刻,点点头。 顾璋缓缓靠近推开门,笑容出现在脸上,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燕老正用手扶着椅子,从一个厚实的软垫上站起来。 “师父,好好的跪垫子做什么?”顾璋赶紧跑过去,搀扶着他站起来,惊讶问道:“您不会突然打算遁入空门或者开始信哪家菩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