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气氛激动又热烈,每个人脸上都明晃晃地写着“顾璋不会?三岁小儿都不信!” 顾璋:“……” 太看得起他了。 这些他要是都会做,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智慧,全部凝聚在他一个人身上,他干脆一个人走完工业革命,载人上天得了。 做梦都不敢这么做的! 顾璋无奈,他指着自己问道:“我顾璋像是会谦虚的人吗?” 忽然把人问到了。 顾璋会给自己的书编自吹自擂式洗脑宣传语,还会自己写文章登报夸自己的人,还真没法把谦逊这个词往他身上套。 燕先竹悠悠道:“谦虚倒是不会,躲懒倒不是没可能。”他就是受害者之一,都一把年纪了,愣是被拱到丞相实职上。 这略带怨念的话,顿时引起了不知多少被坑之人的共鸣! 就是,这小子最会躲懒! 鬼主意一个接一个,到处坑人给他干活,然后自己溜之大吉,悠哉享受! 连明盛帝的眼睛里都写着“不信”,一副有些怀疑的表情,他记得他的顾小状元,在十几岁的时候,就会藏拙了。 顾璋对着四面八方“我不信”的表情,顾璋噎住了,顾璋震惊了。 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相信了?不是以为他谦虚、就是以为他躲懒,愣是没有一个人怀疑他能力不够,确实做不出来。 十分爱面子、且对能充盈国库的木牌和模型极其感兴趣的盛正业,也补充道:“旁人都爱面子,不肯承认自己不行、不会,怕被人看不起。顾大学士嘛……” 这个意味深长的“嘛” ,更是进一步坚定了许多人的想法。 顾瑶光这厮,面皮是极厚的! 他甚至直接在报纸上说自己惧内,根本不怕人嘲讽,也不怕人觉得他虚张声势,更不怕人瞧不起他,所以嫌疑更大了。 顾璋万万没想到,人生还能有这种烦恼。 他走到这间大教室一角,抽动机关,把悬挂在最高处的一批降低高度:“再看看,看好了咱们再说。” 他这是画饼! 货真价实的画大饼! 不能因为画得大饼真,就觉得他能做饼吧? 而且他觉得好些大饼也不真,只有一个名字,甚至还是他瞎改的名字,比如珍妮纺织机。 岂有此理! 顾璋哼哧哼哧地把最上面一批的高度全部降低,降低到触手可及的位置。 像是鸟一样会飞的机器,还能带数百人上天。 不需要马拉,也不需要人用力,就能日行千里的车。 一样样看下来,震撼又离谱,甚至有些惊悚。 顾璋:“诸位大人别忘了此间的名称,梦想二字何解?” 这、这…… 许多人动摇了。 若下面看起来还靠谱一点,上面的这些,看起来确实像是编造的了,也不像是顾璋能做出来的,准确的来说,这怕是神才能有的手段吧? 人力所不能及! 顾璋抓住这一丝的动摇,赶紧开启忽悠模式。好说歹说,可算是把大家说服了。 文武百官脸上纷纷带上了点遗憾。 他们抬头看着半空中一个个金灿灿的名字,忍不住畅想,要是这些都是真的,那该多好? 顾璋叉腰,虽然这不属于“真理”范畴,没有加持作用,但是能忽悠住人,岂不是说明他更厉害? 他果然是聪明机智口才一级棒! 顾璋满意地把看公开课的文武大臣都送走了,还把明盛帝这尊大佛给送走了。 原本担忧顾璋这种上课方式的人安心了,忧愁没有消失,转移到了另一批人脸上,变成了灰扑扑的失落。 他们大张旗鼓地去做实验,想要验证试卷上的想法和答案是错误的,是有悖常理的。 结果灰溜溜地回来不说,还遭受了这么大的打击——顾璋在农学课上提出的那些奇妙又新奇的想法,真的让人很容易相信他真的会。 而他们呢?连验证结果对不对,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方法。 最让人遭受打击的是,他们若承认自己真的错了,那说明他们连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都考不过。 哪 里还有意思去和顾璋当面辩论,要是输了,最后一点遮羞的脸面都没了! 这次公开课的效果,也在百姓中慢慢传开。 “哈哈哈,顾大人脑子里居然有这么多想法,难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