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月和12月——其他邮局没有发现。 京州离津城不远,但对于一个有家有工作的女人来说,郝家宜出门的次数不算少。 那么,她是以什么为借口来津城的呢,明明华安区既没有著名的购物中心,也没有美丽的旅游景点。 问题是宁安提出来的。 欧阳夹起一筷子面条,“不用借口,估计三个时间点都是上班时间。华安区离京州最近,她请个半天假,打车来一个往返时间绰绰有余。” “有道理。”宁安喝了口热水,“但现在我们光有邮递记录和证人证言,没有走私文物的实证,接下来只怕很难办。” 欧阳也陷入了沉思…… 吃完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她说道:“我有一个疑问,郝家宜是学历史的,且走私多年,她深知文物既可以保值,又可以洗钱的特性,她是怎么做到家里一件没有,始终干干净净的呢?” 宁安道:“会不会她有海外资产,早就通过邮寄的手段寄走了?” 欧阳摇头,“她本人不在国外,那样太没有安全保障了。我大胆推测一下,她会不会用伪造的身份在某处购买了房产?” 话音刚落,宁安的电话响了——向驰打过来的。 他接起来,把情况汇报一下,最后以“保证完成任务”为结束语挂断了电话 。 欧阳问:“有新任务了?” 宁安竖起大拇指, “▹()▹, 你和向组长想一起去了。而且,他和史队已经找到了以曹思雅这个身份买的房产。” 欧阳道:“宁哥别瞎说,我们离一家人还远着呢。” 宁安是实在人,知道他们两家的巨大差距,玩笑要适可而止。 他看了眼向驰发来的位置信息,“成,我不瞎说。赶紧吃,吃完了过去一趟。” 下午三点四十,二人找来锁匠,打开了一个三居室的防盗门。 室内没装修,白灰墙,水泥地,空空荡荡,说话时回音很大。 他们分头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 宁安有些丧气,“看来是白来了,回吧。” 欧阳道:“我先上个厕所。” 宁安被她提醒了,“你先去,然后我再去。” “哎呀!”欧阳想起来了,“她装厕所了是吗?” 宁安道:“对……卧槽,对啊!” 二人相视一笑,飞也似地进了厕所。 宁安打开水箱盖,从里面捏出两个用塑料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欧阳定睛一看,一个塑料袋里是一只青花大碗,碗里有古董首饰两件;另一个塑料袋装了几只沁色严重的玉器。 宁安喜滋滋地说道:“这下好了,总算有抓手了。” 欧阳道:“是啊,尽管她可以诡辩,但我们有人证、有物证,她逃不过去。” 二人把文物装包,小心翼翼地带下楼。 走出单元楼,欧阳一边左右看看,一边朝停在左侧的奥迪车走了过去。 刚下一个台阶,她发现运动鞋的鞋带松了,便蹲了下去。 就在这个当口,身后某处发出了“嘭”的一声。 宁安问:“什么声音?” 欧阳也在大脑中反应了一下,旋即跳起来,拉着宁安躲进了楼道里。 宁安问:“怎么回事?” 欧阳道:“我们被跟踪了,而且刚刚有人射了一枪。” “轰……”她的话音刚落,一辆停在小区主干道上的黑色小轿车疾驰而去。 “点45,柯尔特手/枪。”宁安看见了打在墙上的子弹,“这是冲你来的!” 如果是冲他去的,第一枪应该是他。 欧阳蹲下去,把鞋带重新系好,冷静地说道:“鞋带救了我。” 宁安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单手按住欧阳的肩膀,“后怕,幸好你没事。” 欧阳拿出手机,“我报警吧。” 宁安答应一声,拎着背包上车,把电话打给了向驰。 …… 向驰挂断电话,愣了好一会儿。 史沛然问:“出什么事了吗?” 向驰捂住了狂跳的心脏,“欧阳刚刚遭到了枪击,好在命大,正好系鞋带,躲过去了。” “草!”史沛然重重地 拍了下桌子,“太无法无天了。” “……ˍˍ” 史沛然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