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就是占便宜,按道理这口气我应该忍下,可一旦真忍下了,就会让某些人误以为我这人很好拿捏。我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想想,怎样敲打敲打这些孙子。” 年轻人笑道:“这个容易,我听说梅家正在争取霖江储秀区的一个大项目,锐茂集团也参与了,您老要是有人脉不妨动动手脚。大美地产的业绩越来越差,这对他们来说必定是沉重的一击。” 老头停了下来,“大美地产,不过是他们的幌子罢了……算了,多事之秋,就先这样吧。” “好。”年轻人道,“鉴于警察来势汹汹,我们的准备工作是不是稍微停一停?” “一动不如一静,停一停,等等再说吧。”老头颔首,“盯牢向驰,他是心腹大患,只要有机会,该下手还是要下手。” 年轻人道:“他现在一直在京州,动静闹大了只怕不好收场。” 老头叹息一声,“难道是命不该绝?” 年轻人道:“他现在一直和欧阳芮芮在一起,她至少救了他三次。” 老头看向他,“所以,你的意思是,应该让欧阳芮芮先死?” 年轻人勾起了唇角,“是的,我是这个意思。科学的尽头是玄学,我觉得欧阳芮芮这个人有点邪性。” 老头难以理解地摇了摇头,“我听说她是大 美人,你难道就不会怜香惜玉吗?” 年轻人道:“她是美人,但既不香,也不是玉,而是一块顽石。” 老头道:“这话并非没有道理,那么,这次我希望你不要再失手。” 年轻人郑重道:“您老放心,一定全力以赴。” “爷爷。”外面有人叫了一声。 老头道:“进来。” 韦嘉童推开门,嗔道:“这都几l点了,你怎么还在见客?” 年轻人便道:“韦爷爷,我不打扰了,您早点休息。” 老头道:“去吧,路上慢点儿。” “好。”年轻人毕恭毕敬,“再见韦爷爷,再见韦小姐。” 年轻人走了。 “走吧,我陪您下楼。”韦嘉童挽上老头的胳膊,“爷爷,他到底什么人?” 韦莫言道:“一个精明的小伙子,帮助爷爷处理身边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看您对他有些不同。” “当然,对于聪明人,爷爷总要重用几l分的。不说他了,你和戴少宁处的怎么样?” “就那样吧。” 韦嘉童意兴阑珊。 韦莫言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你不是还在惦记向驰吧。” 韦嘉童道:“爷爷,哪有那么容易忘啊。再说了,我已经在努力地接受他了,您就不要逼我了好吗?” “爷爷不逼你,就是看着着急罢了。”韦莫言在她的手上拍了拍,“向驰那种男人最是无情,你就是喜欢他一万年,他也不会因此在感情上回报你一分。我替你问过了,他现在跟一个小法医打的火热,你再执迷不悟,爷爷只能遗憾地宣布,我的宝贝孙女是个蠢蛋了。” “爷爷!”韦嘉童跺了跺脚,“不许你提他们。” 韦莫言道:“那就不提吧。童童,你要知道,爷爷不会害你,戴少宁长得是不太英俊,可戴家家世好,和我家有生意往来,而且对你一心一意。咱们不求大富大贵,安稳富足总没有问题。我听梅家人说,仅仅半年时间,向驰就被人追杀了好几l回,连那个小法医都被牵连了,就在前几l天,他们住的单元楼里死了好几l个杀手。” 韦嘉童吓了一大跳,“还有这样的事?” 韦莫言道:“当然。爷爷听了只有后怕的份,童童,你要是嫁了向驰,未来几l十年都很难安生,知道吗?” 韦嘉童道:“爷爷放心,已经没有可能了。我和戴少宁处的挺好,只是偶尔会有一点意难平。” 韦莫言欣慰地看着她,“那就好,那爷爷就放心了。” …… 欧阳等人吃完饭,开个小会就散了。 回到宿舍,欧阳被大家关照,先洗了个澡,出来时,向驰正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向组长在想什么?” 向驰道:“我在想,郝家宜背后的人现在会怎么想。” 丁维在整理发/票,他说道:“想法会很多吧,比如想办法控制郝家宜,或者杀她灭口,逼她自杀,并尽可能快地消灭一切证据等等。” 向驰道:“如果是那样,咱们反而容易了。问题是,陈冰已经移民,韦竹君恰好在国外,即便我们找到郝家宜、陈冰、韦竹君勾结走私的证据,他们也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