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这个“理解”很善解人意。 欧阳很满意。 尽管是下班晚高峰,但因为郝家宜的老房子和警局距离不远,路上一点儿没堵,他们顺畅地抵达老胡同,找到了马剑锋说的老教授家。 老教授住在一个单独的四合院里。 欧阳敲响门环,很快就叫开了门。 这是一个中年女人,她警惕地问道:“你找谁?” 欧阳出示证件:“我们是霖江市瓷湖分局的警察,目前正在和京州市局联合办案,有些事情要请教范教授。” 中年女性吓了一跳,赶紧松开大门的门扇,“快请进吧。” 穿过回廊,二人到了正堂,稍坐片刻,老教授就从东次间出来了。 他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灰扑扑的对襟棉袄,一条洗的泛白的休闲裤,形象简朴,平易近人。 欧阳和宁安站起身,自我介绍了一番。 范教授在布艺沙发上坐下了,“我都听说了,你们找我所为何事?” 宁安道:“范教授,听说您和郝家宜关系不错?” 欧阳盯牢范教授的脸,后者坦然承认了他和郝家宜的关系,目光不闪躲,亦没有多余的小动作。 宁安又道:“范教授,郝家宜对您来说是很特别的学生对吗,为什么呢?” “这……”范教授被问住了 , “✡()_✡, 就是因为住的近。她虽然没有学一行干一行,但做到了学一行爱一行。前些年,她经常来我家借书,或问些问题,时间久了,走动就勤了。” 宁安问:“她都看什么书,请教什么问题?” 范教授道:“很宽泛,她借正史的书,问的大多数是野史。” 欧阳插了一句,“她向您请教过琨城的历史吗?” “这个……今年没聊过,去年……”范教授歪着头思考了好一会儿,“好像是聊过,但琨城在历史上的地位不高,我已经忘了她的问题了。” 欧阳提醒道:“她是不是问,琨城的大凌山闹没闹过山匪?” “哦……”范教授想起来了,“她问的就是这个问题,去年的事。我查了些资料,告诉她,山匪是闹过的,但问题不大,被当地政府镇压了,达不到记入史册的程度,当时掌管两安的总督……” 老教授教书育人一辈子,聊起历史滔滔不绝,把该总督的生平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欧阳想,大概就是老教授的肯定,以及地理杂志的介绍,让许建文极其团伙坚定了天坑里的宝藏。 那么,他们从这里得到的仅仅是一个印证吗? 耐着性子待老教授说完,她问道:“范教授,和您关系往来亲密的,除了郝家宜,还有其他人吗?” 范教授道:“嗐,我年纪大了,学生们都有工作和家庭,来往的也就少了。除了郝家宜,还有一个陈冰,他目前在国外,很少回来,但逢年过节都会打电话问候问候。” 陈冰。 欧阳和宁安对视一眼,总算有些眉目了。 欧阳问:“郝家宜和陈冰认识吗?” 范教授道:“认识,陈冰比郝家宜高两届,但他们是一个系的师兄妹,难免会有接触,前几年,他们还一起来看过我呢。” 欧阳挑了挑眉,“郝家宜和陈冰谈过恋爱吗?” 范教授“哈哈”一笑,“这就属于闲话了,我很少听那些。不过啊,有些闲话不想听也能听到。我听说郝家宜追求过陈冰,但陈冰早就和韦老的小女儿好上了,她来迟一步。” 就是说,陈冰拉郝家宜下水,郝家宜刻意地绑上了这位老教授。 但老教授一直被蒙在鼓里,或者,他的演技太高了,他根本就在这个犯罪团伙之中。 欧阳心中五味杂陈,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和宁安一起离开了范家。 从范家大门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欧阳摸了摸瘪瘪的肚皮,“无论如何都得吃饭了,我要饿死了。” 宁安也饿,早就等她这句话了,“你想吃什么,我来买。” 欧阳道:“吃碗面吧,热腾腾,有汤有水,还便捷卫生。” 她的话音刚落,宁安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说两句就挂了,喜气洋洋地说道:“向组长在饭店订了餐,让咱马上回去呢。” 在寒冷的春夜,在忙碌的工作之 后,没有什么比一顿送到嘴边的可口的饭菜更能鼓舞人心的了。 欧阳上了驾驶座,“满血复活了,出发!” &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