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向驰的电话响了。 向驰沉着脸按下接听键,起身进屋去了。 丁维低声道:“向组长牛笔啊!” 欧阳道:“可不是,他家祖坟着火了。” 马卓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丁维道:“欧阳,你还犹豫啥呢,还不赶紧答应向组长?” 欧阳道:“当然犹豫。虽然人格都是平等的,但在巨大的财富面前,很难一直保持良好的心态。” 大家都是警察,接触过无数因财而起的刑事案件,欧阳的话无需展开多说。 丁维对马卓研说道:“欧阳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聪明、最理智的女孩子。” 马卓研笑了,“我很想反驳你,但实在找不到例子。” 欧阳摊了摊手,“当着我的面夸我,那叫捧杀。警告你们,我要是退步了,你们都是刽子手。” 宁安把报纸看完了,“明褒暗贬,真毒。他们这是想撤掉京州对咱们的支援,让咱们在京州寸步难行啊。” “这说明他们黔驴技穷了。”向驰从屋里出来了,“吃饭,吃完各忙各的。” …… 八点出头,欧阳三人赶到怡然园,敲开了萧勇志的家门。 萧家九十多平米,装修老旧,但家具不算落伍,如果萧勇志的儿子不得白血病,这应该是相当温馨的一个家庭。 他的妻子牛秀娟满头白发, ➯(), 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度过了一个艰难的不眠的夜晚。 欧阳说明了来意。 牛秀娟眉头紧蹙,语气生硬,“他就是一开出租车的,平时交往的人特别多,但从不往家里带,我什么都不知道,您也甭在我这儿瞎耽误工夫。” 丁维道:“我们是警察,您有配合我们的义务,知道吗?” 牛秀娟急了,“我不知道我怎么配合?啊,怎么配合!家里一个老的等着我伺候,医院里小的等着我送饭,你们这是要逼死我吗?我就一句话,我家老萧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出的事故,他也不想撞死人,知道吗?他不想,不想!!” 卧室里传来了弱弱的嘤嘤声。 欧阳和宁安对了下眼色,说道:“打扰阿姨了,您忙,我们去问问你的邻居。” 牛秀娟轰苍蝇似的甩甩手,“爱问谁问谁去。” 告辞出来,三人在楼上楼下打听一遍,一无所获,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小区。 刚到怡然园外,他们就被后面追上来的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叫住了。 她问欧阳:“警官,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欧阳道:“一死一伤,年轻的死了,她母亲重伤。” “造孽啊!”老太太极为气愤,“警官,那萧勇志就是故意撞上去的,故意杀人,我看得清清楚楚,不带错的!” 丁维道:“他当时喝了烈酒。” 老太太道:“骗鬼呢,他为了给他儿子赚住院费,从来都是不到后半夜不回家。” 宁安问:“他跟那对母女有仇吗?” 老太太摇头。 丁维道:“萧勇志有相熟的朋友经常去他家吗?” 老太太还是摇头。 欧阳便准备告辞了,她刚要开口,老太太又说了一条比较有用的信息。 萧勇志的儿子没出事时,他偶尔会去附近的利通河钓鱼,她遛弯时看见过两次,小区里的钓鱼发烧友很喜欢在那边扎堆。 萧勇志跟他们的关系不错。 欧阳三人谢过老太太,上了商务车。 丁维问:“咱们是去找他们同公司的出租车司机,还是去河边?” 宁安道:“这个时间在河边找钓友的概率不大,应该去找同公司的出租车司机,欧阳你觉得呢?” 欧阳看着小区里面,那老太太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绊住了,正在连比带划地聊着什么。 她说道:“丁哥,你把手套箱里的望远镜给我。” 宁安也看了过去,“你怀疑老太太骗咱们?” “那倒不是。”欧阳举起望远镜观察片刻,“老太太很谨慎,特地跟咱们出来说了那些话,这给我提了两个醒,一个是联系萧勇志的人会不会在暗中观察咱们,另一个是跟踪苏如兰的人会不会在跟踪咱们?” 宁安道:“有这个可能。” 中年男人忽然看了过来,竟然还是个脸熟的。 欧阳飞快地放下了望远镜。 宁安道:“发现什么了吗?” 欧阳环顾四周, 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