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们,给大家排个班,重点观察一下厕所和光线特别暗的胡同。” 王奶奶若有所思,“这样是不难,有些老人起得特别早,没事去看一眼也行。关键是保密,找靠谱的、嘴严的,不然打草惊蛇,咱就抓不到他了。” “对。”欧阳道,“这里面有几个要点,一是地点,秀才路连着钉子胡同、榆钱胡同和老槐树胡同,前两个都死过人了,现在还剩老槐树一个无事发生。” “一是关注对象,注意那些走路颤颤巍巍,说话骂骂咧咧,天天早起上厕所的老人家;三是凶手,大概率是年轻人,十几岁、一十几岁都有可能;四是观察地点,必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 王奶奶连连点头,“小丫头年纪不大,思维还挺缜密。” …… 第一天早上,欧阳又往榆钱胡同跑了一趟,在同样的时间点看到了刁岭。 刁岭和以往一样保持着警惕,出家门后和上厕所前都认真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 但除此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欧阳铩羽而归,吃过早饭,按时到了办公室。 等到八点半,她和李自健离开警局,去了瓷山西侧的瓷湖白瓷厂。 路上大车很多,拉土的、运瓷器的都有,还有一些小轿车在夹缝中穿梭,最后拐进一条 水泥路,往一个和东窑村接壤,又自成一派的小村落去了。 欧阳知道,那里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素瓷村——陶瓷爱好者的聚居地,小窑厂的主人大多住在这里,贩卖小众瓷器的商人大多在这里找货,订购。 车子进了村。 由于一人对这里没有了解,李自健便顺着中心街道一直往后面开。 两侧的房屋以四合院居多,古色古香,雕梁画栋,和近在咫尺的东窑截然不同。 街面上的行人很少,走动的只有零星几个,他们大多从两个超市出来,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塑料袋子。 车子开到街道尽头,右转,进入胡同,到头后右转,最后在一家敞开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这家大门外已经停了一辆车,打开车窗,隔着院墙就能听到里面的对话声。 里面的人在挑样品。 欧阳道:“李哥,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李自健道:“我不懂瓷器,怕聊不上来。” 欧阳道:“他们卖的是现代器型,和咱们查的案子关系不大。” 一人下了车,进入敞开的大门。 大门左手边是倒座房的入口,里面摆着好几只大架子,架子上是各种器型的瓷器。 一个三十左右、留着长发的男青年问道:“你们是买瓷器的?” 欧阳道:“对,听说你们的作品特别有个性,我想单独买几个送礼,老板卖吗?” 男青年笑道:“卖啊,进来挑挑吧。” 欧阳逛了一圈。 这一家作品色彩明艳,造型活泼,有些非常有少女心。 一模一样的作品,她在申美仪的店里看到过。 欧阳精挑细选,直到那个客人走了,才带着一对咖啡杯、一对茶杯和一对小花瓶去找男青年。 她笑着问道:“老板,能便宜点吗?” 男青年道:“当然能便宜,全算上一百一。” “价格公道,我都要了。”欧阳从钱夹里取出一百一,又道,“老板,我还想给长辈挑几个古色古香的茶盏,你有推荐吗。” 男青年把钱接了过去,“你想花多少钱?” 欧阳道:“钱不是问题,东西要好。” 男青年想了想,“西头第一排,院子最大那家,他家东西好,但老板不太爱搭理人,规矩也大。还是去紧挨着超市那家吧,他家也不错,和前面那家共用一个窑,作品很对味儿。” …… 车子重新上了主街。 李自健道:“共用一个窑,说不定是一伙儿的,在未摸清楚之前,我们不能在白天露面。” 白天不能露面,意味着晚上可以来。 十九点半,李自健把车停在东窑村外围,带着乔装打扮的欧阳上了瓷山。 这里居高临下,可以把窑和素瓷村看得很清楚。 好几个土窑都冒着烟,里面人影憧憧。 其中一个土窑占地面积最大,前面是空地,一览无余,但后院砌了高墙,里面盖了好多工棚,看不到具体情况。 欧阳举着望远镜观察了好一会儿,未发现异常,便调转镜头,看向长发男青年介绍的两家。 下午,她和李自健查过那两家的工商登记信息,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