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之前,欧阳给向驰回了短信:!!! 三个感叹号没什么具体意思。 她只是想通过迟回短信和语焉不详恶搞向驰一下。 谁让他说她不温婉,又没有气质呢? …… 向驰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等到欧阳的短信。 三个感叹号是什么意思? 愤怒? 不至于。 欧阳没那么小气。 她大概是为了照顾小狗,所以少打了一个“对”字。 对!!! 一定是这样。 向驰心里有了结论,唇角挂上了笑意,他把卷宗放到抽屉里,准备离开办公室。 方文景走过来,拉来一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了,“向组长,夏天好说,现在是冬天,而且目标人物那么多,找腿上有淤青的只怕不好找吧。” 这是个问题。 欧阳提出这一点本身没有错,但如果他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那就是欧阳想当然了。 方文景肯定会抱怨。 向驰不想听见有人抱怨欧阳,更不想教别人怎么做事,便道:“这件事我来想办法,方哥就甭管了。” 方文景起了身,“行,那我可真不管了啊。” “真不用管。”向驰也站了起来,“方哥你忙着,我去趟交警队 。” “交警队?”方文景没反应过来, “查监控吗, 根本看不清楚吧。” 向驰没听清方文景的话,他走出办公室,在楼门口站一会儿,正要摸车钥匙,电话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是韦嘉童的名字。 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到底没有接,大步朝停车场去了。 韦嘉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电话响五六声就挂了。 向驰想了想,随手输入欧阳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响第三声时,欧阳接了起来。 “欧阳,是我。” “我知道。” “在这个时节,找膝盖以下的磕伤,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不是你们侦查员应该考虑的问题吗?” “我们侦查员认为,目标人群不确定,在没有合理借口的情况下检查下肢,难度很大。” “难度是不小,但这也是体现侦查员能力的时候,对不对?” “呵呵呵……”向驰低低地笑了起来,“你就不怕挨骂?” “只要不骂到我跟前来,我就当不知道吧。” “你够狠。” “比不上向组长。” “彼此彼此?” “不过……既然向组长问了,我作为意见输出方,还是可以提供一点办法的。” “用身高为标准进行第一轮筛查,再想办法做目标人物身边的人的思想工作吗?” “英雄所见略同。另外,虽说鲍凌风够惨,但我还是觉得他的嫌疑很大。” “依据是什么?身高吗?” “对,身高和毛衣是主要疑点,其次是凶手既然能伪装破门,伪装偷盗,自然也能伪装别的。” 欧阳说得极含蓄,但向驰就是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强/暴鲍灵月,而是用工具制造了被强/暴的假象?” “向组长英明,鲍灵月的身体和床上太干净了,我在用手指逗弄小狗时,突然有了这种想法。虽然对鲍凌风不公平,但是没办法,鲍家三口死了,他是最大的受益者。” “我也是这么想的。鲍灵月虽然考上了博士,但她不是公派留学生,即便有全额奖学金,穷家富路,家里也会给她准备一大笔资金。这可能也是鲍兴凡不愿意扩大超市规模的一个主要原因。” “他真有这么凶残吗,就因为少赚一点钱,对父母妹妹痛下杀手?” “你的口头禅不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 “哈哈,那倒是。” “一个女儿要出国留学,是父母的骄傲,一个儿子窝在小公司里当个可有可无的小出纳,家庭资源会向哪个倾斜一目了然。所以,未必是少赚一点钱,而是长期被比较、被打压引起的巨大逆反。” “如果是他,我们就能解释,为什么熟人作案,却找不到凶手指纹的问题了。” “是啊,满屋子都是他的指纹。” “他结婚了 吗,如果没结婚,下肢的淤青就没那么容易发现了,或者,从他拿走的财物下手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