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我朋友过来接我。” 刚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我先走了,你们忙着。”他交代一句,朝门外去了。 尹方圆真心实意地感叹了一声,“不服不行,人家就是年轻有为啊。” 方文景道:“咱们在局内,只想找到被害的信息,人家在局外,直接把目光放到了人性上。” 他替尹方圆和忙碌的同事们找补了一句。 老徐等人没说话。 欧阳和韩珠默默地退了出来。 上楼的时候,韩珠小声说道:“有时候,人就得看得清差距,就像你和我,我虽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是怎么来的,但我承认,我确实不如你。” 欧阳有点尴尬,“哪来的差距,验尸还不就是那些?我其实就是比你能咋呼。” 韩珠道:“行了啊,过分谦虚等于骄傲,真诚点儿不好吗?” 欧阳:“……” 上到二楼,韩珠又开了口,“范越秀的录音和口供好像不大一样吧。” 欧阳道:“我也注意到了,他是在替自己开脱。看见他在,就答应去ktv玩,是莫雯雯不自爱,和他帮闵青柏行骗,程度不同。毕竟,没有他的欺瞒和纵容,莫雯雯不可能上车。” 回到办公室,袁文涛放下手里的文件,问道:“霖江东区的那个案子和莫雯雯一案真的并案了?” 韩珠道:“范越秀的供词确实是那么说的,现在就看dna了 。” 袁文涛指了指欧阳,“被你说着了,说说吧,你当时怎么想的?” 欧阳道:“我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作案手段有相似之处,而且那桩案子的凶手也可能有车。如果一个人宁愿犯罪也要满足自己的原始本能,那么在一次得逞后,他大概率会爱上那种刺激感,再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我当时就是根据连环杀人犯的特质猜了一下。” 袁文涛点点头,“现在怎么样了,找到关键证据了吗?” 韩珠道:“二人把现场打扫得非常干净,但我们找到了范越秀的手机录音,可谓铁证如山了。” …… 确实是铁证如山。 再次审讯时,尹方圆鸡贼地把两个嫌犯弄到了一起,录音一放,闵青柏就愤怒地朝范越秀挥起了拳头,二人打了个难解难分。 东区把留存的证据资料送了过来,脚印特征和闵青柏的严丝合缝。 二人再无狡辩之处,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作案经过。 拿到了口供,尹方圆总算想起了闵清月——此案确系与闵清月无关。 门一开,闵清月的脏话就如同潮水一般朝尹方圆涌了过来。 尹方圆不跟她一般见识,一句话就让她闭了嘴:“你二哥将以强/奸杀人罪被羁押,你男人是共犯,一条鲜活的生命命丧于你的满庭芳别墅内。” 闵清月目瞪口呆,嘴里发出一个“啊”的单音。 愣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泪流满面,哆哆嗦嗦地从马卓研手里抢过包包,找到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妈,妈,二哥和越秀出事了,出大事了,呜呜呜……” 尹方圆转身出门,对马卓研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没能耐了。” 马卓研道:“惯坏了,其实啥也不是。” 尹方圆道:“不行,我还是得把孩子接回来自己带,不能让爷爷奶奶养坏了。” 马卓研笑了,“我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 尹方圆摇摇头,换了话题,“你去通知一下,晚上我请大家伙儿吃饭。” …… 尹方圆家里不富裕,选的地方很接地气,就在他家小区,一个小烧烤摊。 位置偏,味道却非常不错。 欧阳要开车,只喝了尹方圆群敬的一小杯啤酒,之后就开始了吃吃吃。 案子加严打,大家的精神一直紧绷着,身心俱疲,八点不到就散了。 欧阳送顺路的同事回家,第一个是宁安,第二个韩珠。 宁安下去后,韩珠说道:“有人说宁安对欧阳有意思,我怎么没看出来。” 袁文涛道:“瞎扯淡,宁安自己都觉得不合适。” 韩珠也道:“那就对了。依我看,咱们局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配得上咱欧阳的。” 欧阳道:“师兄你快拉倒吧,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 韩珠不高兴了,“怎么就不是香饽饽了,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还有,你在全霖江 扒拉扒拉,哪个姑娘是一上班就开车的?师父家条件也不错,你看他开车了吗?” 欧阳道:“所以师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