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江顾是什么人,他看上的东西能让别人动?” “难怪师父只派了辛文一个人去。”牧思反应过来,阮克己这明摆着就是让辛文去送死,他忍不住背后发凉。 “我也不过是试探一下江顾的态度,能拦下卫风拜师最好,拦不住也无妨,没必要和江顾这种人作对。”阮克己捏了捏眉心,“现在该着急的应该是宗主和解拂雪他们了。” 牧思皱眉道:“为什么之前不杀了卫风?” “蠢货,你以为卫暝州是什么人?要不是他死了轮得到解拂雪他们在阳华宗上蹿下跳,卫风身上肯定有更重要的东西让宗主他们不敢轻易动手,可惜这些年我一直没探查出来。” “现在江顾突然从半路杀出来直接收了卫风当徒弟,”阮克己哼笑了一声,“这事情就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师父,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着卫风拜师吗?”牧思有些不甘心道。 “拜师已成定局,那些人也不蠢,让江顾察觉到他们的意图只会让事情更棘手。”阮克己道:“将我们安插到连云峰的人撤回来,然后你再去找几个新入门的小弟子安排到白玉峰。” “白玉峰?”牧思不解,“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去白玉峰上课。” “所以需要你去安排。”阮克己敲了敲桌子,“亓凤元那个老东西一死,可就没人护他那么周全了,我们也不能让这孩子只有玄之衍一个朋友啊。” 牧思瞬间明白过来。 “行了,去吧,我明天还要去会会这位江长老。” 翌日。 透春峰道场上,玄之衍看着神采奕奕笑容满面的卫风,使劲揉了揉眼睛。 “干嘛,不认识我了?”卫风笑嘻嘻地勾住他的脖子。 玄之衍掐住他的腮帮子往两边拽了拽,“祖宗,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你才被人夺舍了!”卫风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指了指自己身后一溜拍开的数十个大箱子,“怎么样,这些拜师够排场吗?” “何止是够排场,都赶上下聘了。”玄之衍眼角微抽,环顾四周之后将卫风拽到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低声道:“你怎么回事?昨天不还死活不肯拜师吗?怎么今天又搞这出?” “我昨晚碰见了我师父了,不过说来话长,等以后我再跟你解释。”卫风神神秘秘道:“总之是我想多了,我师父他只是稍微严厉了些,对我还是极好的,我不该对他妄加揣测。” 玄之衍狐疑地盯着他,“真的?” “千真万确。”卫风快要压不住往上翘的嘴角,“昨天师父不仅救了我,还拉了我的手,亲自将我送到了连云峰山下,他还说是因为喜欢我才收我为徒,他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 “……”玄之衍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你别高兴昏了头,清醒点。” 卫风脸色一肃,同样压低声音道:“自然,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会好好观察一段时间。” 玄之衍刚要放心地点头,眼前的卫风忽然神色一喜,然后迫不及待地越过他跑到了刚下飞剑的江顾面前,开心道:“师父您来啦!” 玄之衍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一道温润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之衍。” 玄之衍忙转过身去,规规矩矩地行礼,“师父。” 站在他对面的青年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岁的年纪,但实际已经有两百余岁,他眉眼温润,声音也很温柔,“怎么在这里站着?你的师兄弟们在那边。” 玄之衍习惯了亓凤元的疾言厉色,对这种温和的师父有些不知所措,只疏离又恭敬道:“徒儿这便过去。” 青年目光温和地看着他离开,旁边有长老笑道:“沈长老心善,这半路师父可不好当啊。” 沈庾信无奈一笑,“孩子也不容易。” 玄之衍资质平平,修为也普通,并不像他几个师兄弟一样被各个长老抢着收入门下,这句“不好当”说得其实是他没必要收玄之衍这种徒弟,但却让他不轻不重地推了回去。 那长老见状也不再多言,反而将目光放到了远处的江顾身上。 江顾看着面前数十个箱子,问卫风,“你的东西?” 卫风开心地点头,“昨日拜师礼丢了,我重新给您准备的。” 江顾敏锐地察觉到了数道不善的目光,全都是落到卫风身上的,他勉为其难地提醒道:“为何不放在储物袋中?” “我的储物袋……不够大。”卫风乖巧道:“这已经缩小了很多啦。” 江顾微微蹙眉,粗略用神识将那几个箱子扫了一遍,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那些不善的目光是因何而来了,但凡这不是在规矩森严的宗门内,在卫风带着这些东西出门的瞬间就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