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四对鸦羽翅膀的人影旁边,却是有一个旗帜在飘扬。
当仔细看那旗帜时,安格尔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徽标。
蛇缠锥!
漆黑的蛇,缠着一根金色的锥。
虽然锥子的颜色和安格尔看到过的蛇缠锥有一点点区别,但除开这点外,其他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蛇缠锥?”安格尔疑惑的看向智者主宰,等待他的解释。
“你之前问过我,奈落城究竟在做什么实验?”智者主宰没有直接回答安格尔的问题,反倒是说起了其他话题:“壁画里的场景,就是描绘了一部分的实验结果,而实验的对象,是一群渴望变强的人。”
“你是说这些长着鸦羽翅膀的人?他们原本是普通人?”安格尔皱眉道。
智者主宰:“不一定是普通人,也有不少的超凡者,无比渴望着变强。”
智者主宰没有否认这些人里有普通人,这其实让安格尔有些心里不适。
巫师的事,巫师自己解决,尽量不要牵连到普通人,这是巫师界的默认规则。而用普通人做活体实验,在巫师界直接被列为了禁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些事的确是禁忌,但再禁忌的事也需要例外。在绝望时,无论是普通人还是超凡者,都渴望有一根能让他们抓住的绳子,将他们从死亡的深渊里拉出来。”
“而这些人,无一不是经历了绝望,渴望蜕变的人。”
渴望蜕变的人?在安格尔看来,其实也是饱含执念的人。
不过有时候不得不说,在绝望之中,最能给予支撑的力量,就是执念。
安格尔:“实验的结果,就是给了这群渴望蜕变的人,拥有了翅膀?”
智者主宰:“翅膀只是超凡的标志,真正蜕变的还是他们的身体与精神。”
“这么看来,这个实验也算是成功?”
“勉强算是成功了吧,只是所有的成功者都在这上面了。”智者主宰指了指壁画中的鸦羽翼人,说少不少,但说多也绝对不多。
“所以更多的人,是给予了希望,又再次被推向绝望?”
智者主宰能听出了安格尔语气中带着些讥讽,不过,他也不在意:“现实总是很残酷。”
轻飘飘一句便带过了。
安格尔心中有些憋闷,但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他现在替这些万年前的人说话,更多的还是站在自以为的道德高地,可他也明白,不在当下的位置,就很难理解当下的事。
深深呼了一口气,安格尔压下心中的情绪,问道:“那这些与蛇缠锥有什么关系?”
智者主宰淡淡道:“你可知道蛇缠锥代表了什么?”
安格尔想了想,还是道:“我听说过蛇缠锥的标记,被人称为永生蛇徽;还有,它与拜源人有一些关系。”
智者主宰:“你所说的这些,都属于一知半解。”
“蛇缠锥是拜源人中的一股势力,就像卡拉比特人、希人、霍格人……都有所谓的纯粹血脉的势力。蛇缠锥,就是最纯粹的拜源人血脉所组成的势力。”
智者主宰:“问一个题外话,你应该是知人吧?”
安格尔点点头,若论科类,他就是人类。可如果论人属,他属于知人。
“说起来,比起我刚才举的例子,你们知人,反倒是最不在意所谓纯粹血脉的人属了。”智者主宰道。
“知人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没有特点,何必在意特殊不特殊。”安格尔随口回道。
“你说的也没错,这大概也是知人在短短万年内,就成为巫师界主流的缘故。在万年前,知人其实和其他人属数量没什么差别,但现在嘛,南域超过一半的都是知人。”
智者主宰:“说远了,回到蛇缠锥上。蛇缠锥,是一股拜源人的势力,至于说他们这个势力的名字,我并不知道。”
“纯粹血脉的拜源人其实很排外,他们可以合作,是很棒的合作伙伴,但想要与他们拉近关系,却非常非常难。而且,拜源人内部似乎也不希望彻底的开放,他们要的只是被承认为人类,可他们又想保持自身的封闭性,非常的矛盾。”
“奈落城知道蛇缠锥这个势力真名的,屈指可数。我就属于不知道的那一类。”
“而带有蛇缠锥标记的拜源人,他们自称是‘医疗队’,但他们被奈落安排的则是‘实验组’。”
“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何这张壁画上有蛇缠锥的旗帜了吧?”智者主宰淡淡道:“因为他们就是做这个实验的人。”
智者主宰说完这后,又带着安格尔走向下一个墙壁,指着一个角落里的壁画。
这个壁画里没有人,只有一颗结着血红果实的大树。而这棵树的树身上,也有蛇缠锥的标志!
“这也是实验组的一个实验,研究的是延寿。效果还不错,算是小有成果,只是在万年前的灾变时,这棵大树连根被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