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真要立甄氏为后,不但是加强支持天子的力量,同时说不得,还会被司马太傅所利用。 曹大将军越想越是后悔,不由恨恨地一跺脚,咬牙道: “王老匹夫,心思竟是如此歹毒!安敢如此欺我?” 何晏点头,肯定道: “大将军所言甚是!想那王子雍与司马仲达乃是姻亲,今日之议,想必与那司马仲达脱不了干系。” “此二人,一内一外,互为连结,欲置大将军于不利之地是也。” 曹大将军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王子雍乃是公卿,在朝中颇有声望,若无过错,吾怕是也动不了他。” “且当今之急,是立后一事……” 想了又想,自己却又是不知如何解决此事。 毕竟立后之事,可是自己在朝堂上亲口答应了的。 总不能当众反悔说不立了吧? 再说了,不让天子立后,像什么样子? 早春的气候还有些冷意,但曹爽身体肥胖,容易出汗,此时一着急,额头就立马冒汗。 他用希冀的目光看向何晏: “平叔,依你看,如今当如何是好?” 何晏断然道: “大将军,依晏看,首先这甄氏,是绝对不能立之为后的。” 曹大将军一听,立刻就面有为难之色,略有犹豫地说道: “可是,平叔,这甄氏可是先帝所定的太子正妃,若是不立彼为后,恐怕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到时候,恐怕朝中大臣,也会说我不遵礼法……” 何晏目光闪烁,以目示意左右。 曹爽会意,屏退了所有人,这才看向何晏: “平叔何以教我?” 何晏这才凑近了曹大将军,轻声道: “大将军何虑也?昔文皇帝赐死文昭皇后,以立郭妃;先帝废正妃,以立毛氏,后又赐死毛氏,再立虞氏。” 其实还有武皇帝,不过那好歹是何晏的养父,他不敢说出来。 “此等反复,可谓按礼制耶?可见曹氏对后宫嫔妃,多是不按礼法。” 何晏作为曹操养子,深受曹操的喜爱,待之同诸公子。 可惜的是,曹丕很讨厌他,甚至不愿意呼他的名或者字。 所以在曹丕时代,他连个官职都没有。 幸好曹丕是个短命鬼,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谁料到待其儿子曹叡登基,同样也不喜欢他,认为他乃是浮华之士,特意抑而不用,只让他担任一些冗官之职。 作为与夏侯玄并列的大魏玄学名士,何晏本就是急于富贵,趋时附势之人,受到如此待遇,如何能不对曹丕曹叡父子充满怨气? 此时他拿二人前事来劝说曹大将军,除了不欲立甄氏为后,未必没有存了扬二人之恶,以出自己一口恶气的心思: 想武皇帝仍在时,吾之服饰,拟于太子,都未曾被说什么。 汝等父子,以私怨打压我,想不到我还会有今日吧? 何晏自小就与曹丕一起长大,两人关系又不好,比起他人,天然就少了一分对曹丕曹叡的敬畏。 “唔唔……” 曹大将军没有说话,看起来仍是在犹豫,但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已经有心动之色。 何晏见此,连忙趁热打铁: “大将军若是觉得不方便直接出面反悔此事,其实有一人,可为大将军立名义。” 曹爽一听,连忙问道:“何人?” 何晏指了指某个方向,轻声说道:“自是皇太后是也。” 曹爽一惊: “太后对我成见甚深,如何肯为我下诏?” 他顿了一顿,又有些试探地问向何晏: “平叔之意,莫不是让我以太后之名行事?” 这样的话,倒也无不可。 只是朝中众臣也不都是傻子,自会看得出来,自己这是矫太后之诏。 到时候,恐怕朝中的公卿,又要骂自己专权乱政。 唉…… 虽说现在权势已固,总万机,典禁兵,许昌皆为己所控。 但那朝中总有些顽固不化的家伙,自己没有借口,也不好对他们如何,倒真是让人头疼。 没想到何晏却是从容一笑: “大将军何虑也,吾有一计,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