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高平关。
虽说突阵军是新军,但军中也是有一些百战老兵作为底子。
面对贼军精兵,野战可能不太行,但据险而守,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些时日以来,上党诸军,散的散,败的败。
主帅魏延生死不明,原本应该留守高平关的魏昌在关城外孤立无援。
关城内的将士,全军都陷入了茫然无绪,士气低迷的状态。
石包和胡遵率着援军到来,有如给他们注入一枚强心针,让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
但见石包扶起王含:
「王将军,辛苦你们了!」
他一边扶起王含,一边用力地拍了拍王含的胳膊。
转首看看四周,石包又对王含说道:
「王将军,战事为重,虚礼就免了,还请先给我说说,眼下的战局究竟如何了。」
王含不敢怠慢,连忙把战况详说了一遍。
石包听完,又走到关城高处,俯视关城下边的魏军。
在确定魏军没有做出攻城的准备之后,石包再转过身,对王含说道:
「王将军,烦请把军中曲长以上的将校,都请过来一趟。」
王含一听,连忙应下。
同时心里不由地暗道,这位石将军,行事倒是颇有雷厉之风。….
待众将校们到齐,石包站在高处,开门见山地朗声说道:
「诸位将士,某乃副军中郎将,受中都护之命,前来增援高平关!」
虽传闻朝廷已经派来了援军,但此时亲眼看到援军的主将,众人仍是起了一番骚动。
石包执虎符示众,继续说道:
「强敌当前,诸位将士临危难而不顾,伤亡惨重而不退,朝廷已知诸将士之英勇矣!」
「中都护派吾前来,特有言曰:上党之失,非将士不用命,而是贼人太过诡诈。」
「河东都督府诸将士,面对数倍之强敌,危难之中,死守高平关,其忠义勇烈,可堪表率。」
……
这一番话,表明朝廷没有放弃他们,中都护没有责怪他们,甚至还有表彰之意。
诸位将校的眼中,几乎是每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了久违的亮光,骚动更大了。
石包见此,拔出长剑,誓声道:
「某不才,受中都护所托,前来与诸君同守高平关。惟盼能与诸位将士,戮力同心,打败贼子,再立新功!」
.
「贼不退,吾亦不退,若贼退,则吾终能与诸君,同饮凯旋之酒!」
士气低迷到谷底的河东都督府将士,终于开始触底反弹。
凯旋?
他们还有能凯旋的希望?
石包大喝:「中都护如今已在潼关集结甲兵十数万,大军不日将至,到那时,吾等必将平灭贼子,凯旋而归!」
「凯旋?」
「凯旋!」
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表达了自己死守高平关的决心,带来了朝廷的态度,再加上到来的援军。
让河东都督府残余的将士,精神大振。
鼓舞了将士的士气,安抚好军中之后,石包让诸将校回去整军,随时听令。
独留下王含,说道:
「吾到来时,王将军让文校尉率军返回,自己又在整军欲出城,莫不成已是心存死志?」
王含沉默半晌,这才苦笑叹气:
「若非中郎将来得及时,恐怕我已是无计可施矣,除却死战,还能如何?」
「哦?」石包眉头一挑,意味深长地看着王含,「那王将军现在又是何等心情?」
王含没有注意到石包的眼色,只是说道:
「中都护派中郎将过来,想必定是已有决断,末将一切听从中郎将的安排。」
「包括继续整军出城?」
「嗯?」王含闻言,终于觉得有些不太对,他抬起头来,看向石包,「中郎将此话是何意?」
石包笑笑,转过身去,再次看关城下边,目光投向魏军营寨,语气幽深:
「王将军请看,贼子如今的布置,乃是重北而轻南。」
「从这个布置看来,贼人不但是想阻止魏老将军入城,而且还严防关内守军出关接应。」
王含跟着走上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早就把城下魏军的布置看了不知多少遍。….
「中郎将所言甚是。只是就算我们知道贼子所图,但仍不得不想办法把魏老将军救出来,否则的话……」
话未说尽,但石包明白。
「但现在不一样了。」只见石包截口道,「我与胡将军领军到来,而贼子……」
石包伸出手,指向关城下,「贼子仍未做出反应。」
石包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