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轲比能就只能夹在魏国与西部鲜卑之间。”
“若是再有大汉在其中牵制,区区一个轲比能而已,有何惧哉?”
冯刺史这才点了点头:“有道理……”
石苞看到冯刺史点头,神情更是兴奋:
“君侯若是担心轲比能坐大,下走还有一计。”
“说来听听。”
虽然开春了,可是凉州的天气仍有寒意,所以壁炉仍没有停用。
可能是烧得太热,石苞说了那么多,感觉有一点口干,他舔了舔嘴唇,正要继续往下说。
冯刺史却是突然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同时瞪了一眼赵广。
全怪这小子,一进府就大嚷大叫,再加上谁都知道赵二郎可以自由进出内院,所以从一开始竟是没有上茶。
然后赵二郎一脸的惭愧:唉,兄长定是对自己失望,以后我要多向仲容请教才是,争取上进一些才是。
旁边的石苞受宠若惊,连忙要起身道谢。
冯永却是按住他的肩膀,温声道:
“先喝口茶,润润嗓子,然后继续说。”
石苞连声应是,然后捧起茶杯,“咕咚”地喝了一大口,这才继续说道:
“君侯,去年的时候,魏贼不是数次出兵北地郡,破坏君侯在九原故地的布局么?”
“现在轲比能前来求助,不若就让他把帐庭移至九原故地,这么一来,他就可以顺着大河,到达安定萧关,与大汉交易。”
“如此一可以让他牵制住北地郡的魏贼,二可以大汉在与魏贼在关中相争时,让轲比能在北地郡呼应。”
“只要大汉取下关中,以君侯之能,还怕轲比能翻天了不成?”
石苞说到这里,抬头看去,但见冯刺史的手伸向桌上的茶杯,他下意识就是一个哆嗦。
虽然很羡慕赵广被砸,但他并不想自己也被砸啊!
因为冯君侯砸赵广,那是不见外的表现。
但若是冯君侯也这么砸自己,那可是见仇人的表现。
冯刺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赞许道:“不错。”
也不知道是称赞石苞,还是称赞茶好。
他再看向石苞,问道:
“若是此事交予你去办,你可敢任之?”
石苞一愣,然后大喜,连忙起身拜谢:
“下走定然全力以赴,不负君侯重望。”
冯刺史微微一笑:
“这是你的提议,自然是交给你去做比较合适,再说了,那边的胡人,你也比较熟悉。”
石苞脸上微微一热。
他自然知道冯刺史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在取笑你。你也知道,凉州这边的胡人之事,我也是时常委派给刘良。”
“他甚至还取了数个胡女做妾,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只要把事情做好了,我不会对你们苛求什么。”
好色无所谓,反正满世界都是胡女,只要你不怕铁棒磨成针。
好权也无所谓,就怕你没能力。
好钱就更无所谓,反正世人谁不知道冯刺史最是生财有道。
“就是我自己,也是时常干一些坏规矩的事。”冯刺史指了指自己,“不然怎么会被人称为巧言令色心狠手辣?”
石苞听到这里,明明很想笑,最后却是眼中一热,拱着手,深深地弯下腰。
与赵广和石苞谈完话,冯刺史回头就找了张大秘书:
“我想上书朝廷,把西海郡改成居延郡。”
张星忆很是莫名其妙:“好好地为什么要改?”
“西海郡没有西海,只有一个居延泽,算什么西海郡?这西海(即后世青海湖)可是在西平郡那边呢!”
“然后呢?”
“等天气暖和一些,我准备去那边巡视一番。”
去年出兵居延泽,收复西海郡后,买了期地的世家豪族们,一窝蜂似地跑去那里圈地。
于是冯永举荐了张华,也就是张恭的族弟,任西海郡太守。
敦煌张家乃是凉州望族,正好利用张华的身份去跟那些饕餮们扯皮。
期房,咳,不是,期地嘛,反正饼肯定是画得极好的。
至于最后能不能让所有人满意,总得慢慢扯皮……我的意思是,总得慢慢谈,慢慢划地,慢慢建设不是?
所以今晚冯刺史决定宠幸李总裁,顺便谈一下纺织协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