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基层管理人才,正是刘良的最好选择。
不然你一个人,就算浑身是铁,能打几根钉?
凉州实行的又是考课制,竞争惨烈,要是拿不出实在的政绩,以后想要升迁,难啊!
所以在魏容想来,自己的猜测还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脸上那不自觉露出的笑容出卖了他那点小心思,然后被自家细君捶了一顿。
小夫妻打闹了一阵,魏容为了避开这个话题,不得不另提了一个问题:
“前日你去了南郑那边,阿母还好吧?”
幺妹收了一下发鬓,点了点头:
“阿姑身体很好,她还让我给你带了话,说不要担心她。”
魏容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又多问了一句:
“那……阿母有没有说其他的?”
幺妹摇了摇头:“没有。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魏容脸色不变,从容道:
“快要入冬了,早晚要比白日凉得多,所以自然是多担心一些。”
幺妹没有怀疑。
在魏容吃完后,又收拾好,这才离开。
这里是南乡学堂,不是工坊学堂,魏容下午还有事情要处理,她不好呆在这里,免得影响魏容。
在她离开后,魏容关上房门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已经打开过的信封,又重新逐字读了一遍。
直到确定没有漏掉一点内容,这才拿出火折子,把信烧成灰烬。
然后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心思翻涌:
山长要我多注意一下魏府,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虽然自家大人在大汉的资历要比山长高,但实际上谁都知道,现在大汉境内,仅有廖廖数人能与山长并肩而论。
而自家大人并不在这廖廖数人之内。
如果山长真要对魏家动手……
想想光是自己在南乡所接触到那些错综复杂的势力,再想想自家大人那人憎鬼厌的人缘,魏容对魏延当真是一点信心都不敢有。
当然,魏容自然不可能真的是在担心魏延,他担心的是自家阿母。
虽然魏延在名义上是自己的大人,但那也仅仅是在名义上。
一个名义还比不过山长这种真正把自己培养成人的恩情。
但双方真要起了冲突,那也足够让魏容头疼的。
魏容叹了一口气,揉捏了一下眉心。
自家大人当年高高在上,想要拿捏山长,若是早知道山长能有今日成就,心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悔?
后悔这种事情,只要是个人,都会遇到。
比如说许慈从学堂里出来,心里就后悔了。
只见他一拍大腿,突然叫道:“吾竟是被那两小儿给耍了!”
想起自己左磨右磨那小子就是不开口,偏那小娘子那么巧进来,自己在昏头之下,竟是答应了对方。
这根本就是那小子的脱身之策啊!
自己当着那小子的面,要了工坊学堂的名额,怎么还好意思再去要南乡学堂的名额?
就是这样,自己还欠了个人情。
“这冯文和教出来的弟子,当真是一个比一个精!”
许大长秋丞“啧”了一声,又是暗骂了一句。
“冯文和的弟子?许公,那冯文和的弟子可是答应了?”
有人在外头早就等得心焦,看到许慈出来,连忙一把拉住他,着急地问道。
“这规矩哪是那么容易破例的?”
许慈长跟着刘琰来到落脚之地,喝着美伎泡好的茶,长叹了一口气:
“吾这老脸,怕是都丢尽了!”
对方闻言,脸上尽是失望之色,唉了一声。
没想到许慈又喝了一口茶,顿了好一会,这才继续说道,“……这才讨来了六个工坊学堂得名额。”
“工坊学堂?”对方一听,眼睛一亮,“那亦可矣!此番真是多谢许公了!”
“吾倒是无妨,只是这名额有限,一个名额要交五千缗的择学费。”
“应当的,应当的!”
许慈听了,心头暗自盘算,吾手头还有四个名额,到时再找几个冤大头,一个名额卖一万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