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阿母这话,嘴里随意地说道,“他们要学,学着就是,又吃不了什么亏。”
“什么意思你就这般肯定这种说法是真的这世间十三四岁成亲生子的女子比比皆是,别的不说,就是我,不也生了你们几个”
担心女儿,不想让女儿出一点问题。但凡有一丁点危险的可能,能让女儿规避就尽量规避,这是作为母亲的本能。
但相不相信这种说法,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就张夏侯氏本(身shen)来说,她开始跟着那个死鬼夫婿的时候,其实也就是十三岁多不到十四岁。
“是不是真的,半年后就知道了。”
张星彩拿起宫女递过来的抹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站起(身shen)来,让宫女服侍穿好衣服,“不过就女儿自己来说,还是比较相信这个说法的。”
“什么意思”张夏侯氏皱起眉头,“上回你只让人递了话过来,却是连说法的依据都没提,现在回府里来了,正好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张星彩指了指门口,说道,“刚才那个女医工的主人是谁,阿母可知道”
“自然知道,是那冯”
张夏侯氏反应过来,“这话,是冯郎君说的”
张星彩点点头,说道,“就是冯郎君所说,而且如今他手下,有一个医工,姓樊,乃是当年神医华元化的传人。那个樊医工,也认同这个说法。”
“冯郎君”
张夏侯氏对冯永还是比较看得顺眼的,下意识地说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才问道,“就算他是师从高人,所学博杂,但这等事岂能儿戏,至少也得有所依据才行吧”
“依据便是半年后的南乡。”
张星彩笑笑,“冯郎君在南乡的工坊里,有一批妇人如今皆有了(身shen)孕,大概半年后就会开始生子。那些妇人,年纪最小的也有二九,最大的已经有二十三四。”
“只要她们当中能有一半平安生下孩子,那么,这个说法就是可信的。”
“一批那个冯郎君他他”张夏侯氏惊呼,“一批妇人怎么会同时有了(身shen)孕”
“冯郎君去年建了不少房子,只要手下部曲与工坊妇人成亲的,皆会送一(套tao)房子。而且听说,有一次,有近百对新人在同一天成了亲。”
张星彩面色古怪,看来她也是想不出近百对新人同时成亲,究竟是什么个模样。
张夏侯氏脸色更是五彩缤纷这冯郎君行事怎的老是这般出乎人意料之外
而对于张星彩来说,用小妹推迟几年成亲的事来赌这等大事,她觉得值得。
因为在她看来,此事左右都不会吃亏,为什么不做
要是冯永所说的是真的,只要((操cao)cao)作好了,说不得就是恩泽百姓的事。
要是冯永所说的是错的,那么
冯郎君啊,你看,小妹因为你所说的那些话,都成老姑娘了还没嫁出去,你难道就没一个说法
“就是这么一个说法。”在冯府的书房里,冯永一只手揉了揉脑门,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情qg)。
“无论是孕妇的年龄,(身shen)体状况,是头胎还是以前就生过,平(日ri)里的习惯等等,这些最好都要有记录,记得越是详实,那么得出的结论就越真实。”
一只手把桌上的纸递给关姬,示意她拿给坐在不远处的黄月英。
这段时间冯永也是忙得要死。
汉中的犬群终于送到了,他要加紧准备南下的事不说,还有那兴汉会刚刚成立,千头万绪的还没完全理清。
这边又要写出收集和统计妇人和婴儿所需要注意的事项。
所以一脸的疲惫倒也不是装出来的。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诸葛老妖一人担起大汉上下的政务,需要多大的能力。
至于谁在准备笑话他,谁在算计他,hocare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关姬接过纸张,先是眼中露出关心之色地看了一眼冯永,同时还有着些许的歉然。
然后才扫了一眼纸张,只见上面画着许多格子,格子下边还有备注等等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
倒是精神有些不振的冯土鳖看着佳人今天又换了一(身shen)男装打扮,再想起那天傍晚自己一只手根本无法掌握的宏伟,当下就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口水。
关姬看到冯永这个神(情qg),芳心就是莫名地一颤,脸一红,暗中“啐”了他一口,心想亏我还担心他累着了,看他现在这模样,哪有累着的样子
只是佳人这副轻嗔薄怒的神(情qg),不但没吓着冯土鳖,反而让他(禁j)不住地有些口干舌燥。
对于他来说,关姬当然是贤德良淑啦,怎么可能像那些见不得好的小人心里所想的那样,因为嫉妒张姬而谋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