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夫人看着儿子清清冷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道:“你是不是在想京城的事情?” 崔鹤槿没说话,只是眼底带着朦胧的色泽。 崔老夫人有些忧伤的道:“再想也没有用,我们都没法回京城了。” “当今皇帝之前就忌惮苏家,之所以没对我们赶尽杀绝,也是因为他还要名声。” “还是忘了京城的好,你和芷萝好好过日子,娘也就放心了。” 崔鹤槿幽幽的道:“娘,我没事。” …… 江芷萝用井水洗漱洗脸,收拾了一番,感觉立马清醒了。 崔鹤槿身体好多了,也能下床洗漱。 一家人吃过早饭后,江芷萝帮崔鹤槿熬好了药,给他喝药。 她则拿着那套银针去了镇上医馆。 医馆早已经开门了,只不过这会早晨还早,来看病的人少。 江芷萝进去后,那药童一下子就看到了江芷萝,“姑娘,你来了。” “姑娘稍等,我去叫我们少东家,”说着,药童不等江芷萝反应,朝着二楼跑去。 很快,二楼的庄杏安走了下来。 江芷萝似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从二楼楼梯上下来的少年。 少年看着十七八岁的样子,身姿如竹修长,穿着竹青色的衣衫,眉目清秀,有一种秀美的感觉,只是脸色过于苍白,带着病态般的一种白。 待他走下来,江芷萝似乎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气。 少年拱手行礼道:“姑娘!” 江芷萝看着他的眉眼,敛了敛神色道:“昨夜多谢了。” 庄杏安秀雅道:“姑娘不必客气,姑娘也是为了治病救人。” “姑娘那天救了人,也相当于救了我们医馆的名声,我还未曾表示感谢。” 江芷萝知道药童说的是她那天恰巧救人的事情。 “路过,举手之劳,这是这是昨晚借的那套针灸工具,我来返还。” 当时既然看到了,就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庄杏安道:“这是刚打的一套新的银针工具,还未曾使用过,姑娘若觉的好用,这套针灸工具便是姑娘的了。” “无功不受禄!” 这套针灸银针,江芷萝用着确实好用。 “姑娘救人也救了医馆名声,我们医馆本就想感谢姑娘,如今这套银针也算是聊表谢意。” 江芷萝仔细看着眼前的少年,觉的此人眼神清凌凌的,看着很仁善。 而且杏林馆在百姓中的名声也不错。 不过江芷萝也不想白占便宜。 她有些暴躁的挠了挠头发。 庄杏安开口道:“不瞒姑娘,那天见识过姑娘的医术,在下想请姑娘为我看诊一下。” 旁边的药童一听,脸色一变,“少东家!” 药童觉的少东家怎能随便让人给他看身体,一个治不好,少东家就没命了。 那么多民间有名的大夫给少东家看过身体,御医也都没办法,这个女大夫真的行吗? 说实话,他还真没见过女大夫。 庄杏安摆了摆手,制止了药童接下来的话。 江芷萝摸了摸下巴道:“可以是可以,但诊金很贵。” “没事。” 江芷萝点了点头道:“你就这么信我?” 江芷萝其实一开始也想开医馆做大夫的,但女子做大夫大家未必相信。 再说了,她暂时也没开医馆的银子,光是弄到药材也要花不少银子。 庄杏安点了点头道:“姑娘,请随我来。” 庄杏安带着江芷萝去了二楼。 二楼雅间比较清净,这里应该是庄杏安办公的地方。 江芷萝给庄杏安把了把脉搏道:“你这是中了毒,是娘胎里带的毒,这毒潜藏着,在你十岁的时候才显露出来,症状便是你畏寒,对花粉过敏,天气一冷,穿的就要厚一些……” 江芷萝将一些症状都说了出来,庄杏安脸色都一变。 她说的确实不错。 他年少时看过那么多大夫,大家只说他是早产身体虚弱。 也是后来才有大夫说他中了毒,只不过这毒无解。 只是他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可……可有办法?” 庄杏安几乎都不敢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