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也没什么神色的脸,云姒深吸一口气,也不想要被他看轻,调整好心绪,要跟他讲道理:“我……”
“很疼。”
男人淡淡开口,缓缓闭上眼,又再次睁开。
眼底,再无其他情绪,只清清净净的看着云姒,低哑的嗓音有些模糊,再次重复:“云大夫,本王……很疼。”
云姒不知为何,眼睛一下子就酸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难过,充斥在心脏。
过去零零总总加起来,约摸七年时间,她从未听过他喊过一声“累”,说过一句“疼”。
他不是装的,而是看见她平安在眼前,所有紧绷的思绪,全都松懈下来了。
云姒咬着下唇,跪坐在地上,直起身,给他上药。
棕色的碘伏发黑,擦拭那个血窟窿一样的伤口,怎么能不疼呢。
她想想,拿出麻醉剂,到他眼前:“吸一口气,等会儿就不疼了。不疼了,我再给你伤口上药。”
吸入式麻醉有些甜蜜的味道,云姒递到眼前的,有安抚心神的效果。
几乎是瞬间,他整个人都松懈了。
云姒跪坐在地上,支起上半身,朝着他靠过去。
柔软的身子贴着男人的腰侧,他的手,也毫无预兆的落在了她的腰上,像是盲人找到了一根拐杖,抓住,紧握,不放。
云姒的呼吸乱了一瞬,没有跟他计较,只低头给他上药。
霍慎之低低沉沉的开口问:“‘行之’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