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要控制好她,不要动。还有,母蛊只要成功复生,九爷也会有感觉。从今往后,她身上的疼痛悲欢,喜乐哀怒,甚至是在哪里,九爷都能感觉得到。但你的一切,她都感觉不到,你甚至要为她承伤。”
情蛊啊,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也本来就是为了“惩罚”才出现的。
战奴的第十三根针落在云姒后背时,霍慎之也开始感觉到了轻微的疼痛。
对比云姒彻骨的疼痛,他感觉到的,只是微弱。
“需要施针三次,每次间隔两个时辰。”
战奴收针。
转过身去,开始整理银针。
霍慎之将云姒拥在怀,整理着她的衣物,感受着她的异动,方才开口:“当年,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战奴的手一顿:“我未曾跟九爷说过,我的师父,其实是韩仲景。韩仲景,其实是药王冯刃天的徒弟。云姒想要段氏山庄,让冯老发现,他也看中了云姒的本事跟野心,又挟持了我师父,让我为他效力。在大火之中,云姒断气,为了给她续命,冯刃天专门让人喂她吃了会让人上瘾的药。人空有本事,而没有自保的能力,和权势,那这本事并不是本事,而是致命的枷锁。”
自始至终,战奴都背对着云姒。
即便是他在最后救了云姒,帮了她,可是伤害依旧是伤害,哪能用什么“情非得已”来脱罪。
“我假意投诚,研制药物对付云姒,想要换回我师父韩仲景。我……对不起我师父,我是个叛徒,那种时候,我只想要弥补我师父。万幸的是,冯刃天死了,只剩下个二长老。二长老想要掌控我,被我反制,我带出云姒,原本想要赖找九爷你。可是她不来,她想要回家。”
听着这些话,霍慎之的目光,沉暗了下去。
他紧握着云姒的手,想起她的一句话——小猫小狗受伤的时候,都会想回家的,别说是人了。
如果不是心被伤的彻底,她怎么会想要走回头路,再也不想回到他的身边。
扣着云姒的后颈,往怀中按。
霍慎之低头,贴着云姒的面颊,呼吸尽数覆盖在她耳畔。
战奴声音有些嘶哑,继续开口:“路上,她受着药瘾的折磨,一边服药,一边跟随让我带着她前行。女子生育之后,都要坐月子的,更惶论,云姒是生剖的孩子,伤口刚被缝好,就遇到了大祸,又被下了毒。这一路颠簸,她没有叫过一声苦,梦里只说,再也不要回大周去。回到了西洲,她被萧子翼掳走,萧子翼照着我的方子,加大了药量,让她难以戒毒。”
“可是她咬咬牙,还是戒!那段时间,是她最受罪的日子。一面要承受着失子失爱的痛,一面又要领受身体上的痛。换了别的女子,因为点情情爱爱都能哭半年的,受了她这些,只怕早就疯了。”
霍慎之拥着云姒的手,越发用力,像是要将云姒揉碎在自己身体里。
许久,他嗓音暗哑:“是她让你将她的疤痕去掉,也是你,洗了她身上的纹身,用药改变了她的瞳色,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