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叫人听了心惊。
常嬷嬷忙去劝,蒋淑兰摆摆手:“我这辈子积德行善,可没有落地一样好的。外孙生死难料,儿女生死难料。老爷还不知现在是什么光景,云家的其他人,左右也可能被明帝囚禁起来了,拿去阵前,做要挟。常嬷嬷,我要怎么办……”
她忧心忡忡,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丈夫儿子在前面拼命,我在背后什么都不知,我一个女人,能做的,只有等。”
等天明。
可天还未明,西洲那边就有消息传来。
御书房之中,霍慎之看了奏章,淡声问桌案前的人:“陛下以为如何?”
武宗帝拿了锉刀亲自修整着指甲,听见这话,想起那一封“药”,便冷笑了一声:“你我之间早就撕破脸皮了,别还弄表面和睦这一出!这些年朕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会不清楚?现在来问朕,你不觉得你自己非常的十分的,极度的,尤其的虚伪吗?”
听言,霍慎之放下茶盏,微微点头:“既然你不想要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