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令政的脸上,有一如既往的冷静。
他本身并没有把婚姻看做什么大事,甚至看着南绛因为婚礼的事情没有办好,而生气成这样,他甚至是觉得这是小题大做的。
没必要。
真的没必要。
一个婚礼而已,这个没成,下个他能给她更好的。
他不懂,南绛在计较什么。
一个婚礼闹砸了而已,他不是给不起下一个更好的,更加盛大的。
“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至于我们之间结束不结束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从来有些意气用事,今天也一样。”
南绛僵硬的转头,看向了云令政。
不知多久,她眼睛都瞪得酸涩了,才冷笑了一声开口:“云大人,我看得出来,你对我也是有一点喜欢的。可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只要白添翎有需要,你马上就能抛下我去找白添翎。更有甚者,不说是白添翎,其他的事情,也能排在我前面。我要这样的你,有什么用?给我自己添堵吗?”
说这些的时候,南绛的心,当真是痛到了极点。
他们从来都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她怎么会非要喜欢这种人?
她到底怎么喜欢上这种人的?
“你这种人,我哪里喜欢得起?”
南绛笑了笑,缓缓叹息一声。
云令政的目光越发沉了下来,南绛一字一句的拒绝,让他尤其烦躁难受。
且没了顾忌,他拉住南绛的手腕,直接将她抵在了墙边,狠狠按着她。
看着他低头,南绛知道他要做什么。
南绛也没有躲避,只轻轻一嗤:“你以为我是个妓女吗?生气了随便撩拨两下,就回到从前了?”
云令政目光静静的注视着南绛,眼底幽暗一片。
南绛仰起头,冷冷的跟他对视:“在你眼里,我就是一条狗对不对?想起来的时候,就喂我两口吃的。你连霍临烨都不如,霍临烨当初并不爱我阿姐。可你呢?打着喜欢的旗号,一遍又一遍的伤害我。什么事情,什么人,都能比我重要。”
“你比白添翎重要!”云令政开口,这件事情,他是确定的。
可是南绛听见这话,却笑出声来:“我比白添翎重要?刚才我听见白家的人把她托付给你,那我要你别管她你能不能做到?”
云令政的面色沉了下来:“南绛,你现在是在胡搅蛮缠吗?”
他怎么可能因为个人感情,就影响全局?
他的事情,是绝不允许一个女人来插手,来操纵的。
且为官,就应该公私分明。
南绛不能,也不应该这样!
南绛的心冷了下去:“你不能对吗?”..
云令政定定的看着南绛:“理智点,别总是感情用事。你这样,不管在谁身边,都走不远。你这样,跟那些喜欢吹枕边风的无知女子又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配不上你!”南绛怒吼出声:“滚吧!陪着你的白添翎去!我现在,看见你们两个我都觉得恶心!”
云令政到底是个有身份的男人,况且,男人的面子,也不容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低了身段来哄南绛。
他定定看了南绛好一会儿,方才出声:“你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我们的确不合适。只是南绛……”
云令政的目光落在了云姒身上:“女子生来艰难,且不说生儿育女,你们面对的还有跟你们同为女子的人对你们的指摘磋磨。且看看那萧九小姐萧慈,曾经战场上的悍将慈卿。甚至都不用男子出面说她些什么,那些跟她同为女子的人,口水就足够淹死她。而你……”
看着南绛破碎的神情,云令政冷漠的问:“而你呢?”
他出去之后,南绛的身体冰凉了下来。
走到了云姒跟前,南绛忍住哭声,一声声的问云姒:“阿姐你什么时候会醒?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云令政在外面听着,原本冰冷的神色淡了下去。
鸾徽过来,迎了上去:“打了三鞭子,晕死过去了。”
“你那一鞭子抵得过别人十鞭子,自然是要皮开肉绽晕死过去的。”云令政开口,言语之间,到不把一个婢女的命放在心上。
鸾徽没有说话。
只垂着头。
却听见主子问:“你倒是出力了,怎么,为圣女出气?”
鸾徽把头低的更低:“我跟着主子很久了,见惯了人心算计,也是主子从来都行走在人心算计之间,没有办法。可我没见过如同南绛姑娘那样,干干净净,一心上进的好姑娘。觉得……觉得就像是稀世明珠,世间难寻,应该被珍惜,怎能被玷污?”
他一字一句,发自真心:“东陵公主纵然也是天真灿烂,但心中多少都有自己的城府。白小姐聪敏机智,运筹帷幄堪比朝堂男子。咱们的六小姐心智坚毅,又有九爷点播,让人难以看破,却总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这些女子各有千秋,唯独圣女南绛,为人赤诚之心昭昭日月,难得难觅。”
“大人,且不说属下说这些话僭越了,六小姐,陆鹤,乃至于十一,他们各个都喜欢南绛,保护着南绛的赤诚之心,如同保护着他们心中的赤诚之心。大人应该珍惜,别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