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是急了的,她连滚带爬地下了马车,这副狼狈的模样,早就引得路人注意了。 哪家体面少奶奶是她这样的? 一看就里头有事儿,猝不及防的,她这一嗓子喊出来,本就想看热闹的路人纷纷停下了脚步。 “卢家这是出事儿了?看他家大少奶奶怎么这个样?“ “卢家有什么秘密不能叫人知道的,黄大奶奶这是喊什么?” 这条街住着的,大都是家里有点薄产的,且平时也常来常往,都是认识黄氏的。 卢家母子脸色难看起来,黄氏这分明就是威胁。 卢家有什么秘密? 卢家最大的秘密,就是一双儿女都不能生。 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卢夫人知道,今天这样的事儿,瞒是瞒不住的。 她站了出来,对黄氏说道:“我们卢家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想说,就当着大家伙的面,你说出来。” 黄氏愣了一下,此时她衣裳还有些凌乱,头发也是乱糟糟,十分狼狈。 她恼羞成怒起来:“娘,你非得要逼死我吗?“ 卢夫人气的笑了:“我逼死你?黄氏,是你要绝了我卢家的根,你以为,今天发生的事儿你还能瞒得住?我儿可是把你和田文川捉奸在床的,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在和我儿成亲之前,你早就已经跟田文川勾搭在一起,还生了一个孩子,这几年,更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我们收了你生的那孽种当嗣子。” “黄氏,你真是好狠毒的心哪。” 听卢夫人说的咬牙切齿。 周围所有的人,一片哗然。 卢夫人与人为善,待人和气,人缘不错,只她儿媳妇黄氏,行事恣意妄为,很是不把卢夫人这个婆婆当回事,早有人背后议论她。 本就是高嫁到卢家来的,娘家占了婆家多少便宜,不说好好孝顺婆婆,也该以礼相待才是,狂的那个样儿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这里头还藏着这么大的事。 “你胡说!我没有!”黄氏疯了一样尖叫起来。 她怎么敢承认。 卢夫人冷笑起来:“拿着休书,赶紧滚。” 正要走进院门,忽然想起什么,转回身对黄氏说:“富贵街的铺子是我卢家的,这些年一直免费让你们黄家做生意,现在咱们两家没什么关系了,甚至可以说是仇人,给你们两天时间,把铺子给我腾空了,我卢家要用。” 黄氏一张脸,顿时因愤怒扭曲起来。 富贵街是西城最热闹的街道,只要在富贵街上开的铺子,就没有不赚钱的,只有赚多赚少的区别,黄家这几年,全靠着富贵街的铺子买了二进的院子。 若是没了富贵街的铺子,黄家就会被打回原形,守着两个杂货铺过日子了,杂货铺赚的一文两文的蝇头小利,这让富贵起来的黄家,怎么接受得了。 两个杂货铺一年的收益都买不了她手上的一只镯子。 “相公,呜呜呜。” 黄氏眼见求卢夫人不行,转头又要抱着卢瑞生的腿哀求。 卢瑞生立刻闪开,一脸厌恶地对身边的婆子说道:“把黄氏身上戴的,全都给我摘了,那都是我们卢家的东西,这等无耻因妇,不配享有我卢家的东西。” “卢瑞生,你疯了?”黄氏一贯跋扈,卢瑞生不能“生”,“亏欠“她的,所以这些年她对卢瑞生从没有好脾气过,这一逼,竟然又露出了真面目。 “拿来吧。”几个婆子涌上去,将黄氏头上戴的金钗,腕上带的金镯子等,一件不留的,全都摘走。 黄氏欲哭无泪地瘫在地上:“你们这是逼我去死,我就是死了,也是你卢家的媳妇。” 话说这里,卢夫人不再忍了:“瑞生,现在就到衙门去,告黄家骗婚。” 卢瑞生应声,立刻就去了。 黄氏一看,慌忙扑过去拦阻,可她如何拦得住。 黄氏眼皮一翻,直接晕倒在大街上。 看她黄氏这副可怜的模样,显得卢家母子多么冷酷刻薄一样。 卢夫人便说了一句:“想必我刚才说的话,大家都听清楚了吧,是这黄家骗婚,黄氏婚前就和田文川鬼混,还生了一个儿子,就在黄家充作她大哥的小儿子在养活着,她与我儿成亲,因为不是完璧之身,就下药迷晕了丫头替她圆的房。” “这六年以来,我们卢家当了冤大头,不光养活了黄家,还养活了黄氏的那个孽种,他们还想让那个孽种给我儿子当嗣子。” “现在,我有理由怀疑,是黄家和田文川合起伙来给我儿子卢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