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现在相当信服何妙菱的,听她这么一说,早就因为儿子被她牵连,挨了打,担惊受怕一个月的她,心里越发对沈兰若和小王氏不满了。 大家伙都是一家人,你们背地里到底搞的什么阴谋诡计,恣意妄为,到时候要是出事了,把他们不明不白的给连累了。 她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太冤。 沈承榆忙问:“表妹,那她到底梦见了什么?” 何妙菱轻轻摇头,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不敢说,二舅母要是想知道,就到大房去打听打听吧,看看是什么事,把大表姐都吓得接连一个月都在做噩梦,人都憔悴了,甚至,跟三皇子殿下都变得生疏了。” 她说她不敢说,但是,她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杨氏忍不住开始反省,何妙菱这个迟钝的丫头,都什么都知道,自己这样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却偏偏被大嫂和沈兰若母女两个蒙在鼓里。 她脸色难看的要命。 沈承榆脸色也不好看了,他是纨绔子弟,享乐是他的人生大事,如果以后的日子变得穷困潦倒,他都接受不了,更何况,这还有可能要他的命啊。 两人不是傻子,沈兰若那么喜欢三皇子,都跟他疏远了,岂不是说,三皇子牵扯到了夺嫡的事上,然后,继而牵连到了永兴侯府? 母子二人的脸色,一瞬间都变得惨白。 这样的风险,他们可担不起,这是要命的事,轻则,全家流放,十有八九,饱经屈辱的死在路上,重则,全都是一个死,直接断子绝孙! “我先走了。”何妙菱站起身来,便离开了。 她不知道怎么建议郑云姝的亲事,嫁进来就有被连累抄家赴死的风险,不嫁吧,现在流言蜚语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个被人暗地里耻笑的老姑娘,两人有这样的缘分,郑云姝另嫁他人,她不会开心,沈承业对郑云姝也是用了情意的,偏他没有亲娘,不好主动跟人说他想尽快娶她过门。 一对有情人,到底什么样的结局呢。 侯府现在也需要对三皇子和贤妃娘娘有一个新的态度,那就让侯府在处理他们这件事的时候,让郑家的几位老爷仔细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办? 什么事,也不是光永兴侯府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杨氏几乎立刻就行动起来,悄悄叫人去大房打听消息,大小姐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噩梦。 她嫁进侯府二十余年,比小王氏这个续弦要早三四年,私底下也有自己安插的人手,她就不信,自己打听不出来。 二老爷也被妻儿说的话,给吓着了,有心说,何妙菱是胡说的,但是,万一不是呢,他也觉得这些年姐姐贤妃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好姐姐了。 何妙菱离了永兴侯府,在马车上才长舒一口气。 她情不自禁地感叹道:“这钩心斗角啊,还是太累了,一没跑步二没上树,我都觉得全身累得慌。” 白芨不理解,但是她立刻贴心地说道:“小姐,要是觉得累的话,就在家里歇两天好了,养殖场先不去了?” 何妙菱点点头:“也好。” 回去的时候,她叫白芨以送点心的名义,给郑云姝送了一个口信,让她放心,最多年底就有消息。 等白芨回来,知道郑云姝暂时放心了,她也跟着放下心来。 后日,就是立冬。 天已经冷了,何妙菱也不打算天寒地冻的时候,还天天起早贪黑的赶去城外的养殖场,而是早早在何家也养了十来只鸡,两三头羊,后花园的池子里放养了十来只鸭子,在院子一角也替它们搭了暖棚,还准备了另外一个暖棚,种植了一些蔬菜。 研究药剂的事情,其实已经告一段落。 她能那么快地研制出那么多的药剂,是因为她实验室里本来就有针对各种农作物和动植物的药物,她做的,只是针对这个世界的与三十世纪相似的农作物和动植物做一个适合它们药量的调配而已。 何妙菱怕冷。 她已经开始琢磨着,万一冬天天冷,她怎么“猫冬”了。 只是这舒服的日子没过两天。 绿蕊悄悄地进来说:“小姐,有人叫我把这个给你。” 何妙菱刚从蔬菜的暖棚里出来,洗干净手,将纸条接了过来看了看,上头没头没尾的只有一句话:明日巳时,广和茶楼见。 巳时,是早上的九点到十一点。 广和茶楼? 何妙菱知道是谁了,其实这广和茶楼,是周靖克的吧。 所以他才这么放心,一再约她到广和茶楼。 左右无事,何妙菱也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