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呢,有可能吗?” 何妙菱冷下脸,无情地打破她们的美梦。 母女俩顿时就像戏台上唱戏的,却被喝了倒彩的人,脸都气的扭曲了。 “祖母,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何妙菱不管何老太太的反应,自己做到礼数到位,行礼后就退下了。 何老太太很生气:“到底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自己个儿偷偷藏着钱,还不叫我们知道。” “娘,看来还不能把她嫁出去呢,谁知道她藏了多少钱,到时候便宜了薛家。”何姑妈忙说。 何老太太也觉得有道理。 不管她们又如何算计何妙菱,何妙菱是真的累了,回到自己院子里,就歇下了。 闭着眼睛,脑子里却忍不住想着自己的婚事。 看来,还是早点定下来的好,省的一个个全都在打她的主意。 可是,定下谁呢? 话说此时的永兴侯府。 小王氏已经哭肿了眼睛,跪在老夫人和永兴侯的面前。 “是我教女无方,求老太太责罚。” 老夫人面露不忍。 永兴侯还从未曾这样丢脸过,但是面对妻子的泪眼,他还是勉强硬下心肠:“你的确也该反思一下,你是兰若的母亲,你是该反思一下,怎么把女儿教成这样。” 小王氏抽泣不止,委屈地拿手帕捂着泪眼。 一旁杨氏,也同样眼泪不停:“母亲,我觉得兰若和三郎两个,一定是被冤枉,兰若不是那样的人,三郎也不是,他们都是好孩子……” 不管如何,就算太子殿下证据确凿,就是他二人合伙算计何妙菱,就是为了她那几十万两银子。 她也接受不了。 他儿子不能是那样的人。 沈兰若更是京城中诸多闺秀的典范,佼佼者,更不会犯错。 就是何妙菱这个没爹没娘的死丫头,她没教养。 “好了,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老夫人一想到,自己因为何妙菱,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和孙女被惩罚,尤其是三郎,被打的皮开肉绽,现在还在喊痛。 她就心疼的受不了。 “三郎怎样了?” 杨氏觉得心都碎了:“已经用了您给的金疮药,可还是喊疼。” 要不是有太子殿下的人看着,也不至于会打成这样狠。 “你们都回去吧。”老夫人叹了口气,将两个儿媳妇打发了,留下了大儿子永兴侯。 “你说说,这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他难道真看上了何妙菱?” 永兴侯也想不明白,他本来在感情这种事上就很迟钝:“母亲,我也想不明白,或许是吧。” 如果不是,怎么会一直给她撑腰呢。 “你姐姐倒是也想让她去伺候三皇子。”老夫人说。 永兴侯一听,顿时就觉得不妥:“母亲,这不好吧,妙菱与兰若两个乃是嫡亲的表姐妹,都去伺候三皇子殿下,这说出去多不好听?” 好像是他妹妹的女儿嫁不出去了,也好像是他的女儿没人要。 两个都死活要跟了三皇子。 “母亲,若是妙菱跟了三皇子,兰若的事,便只能作罢,我丢不起这个人。” 儿子性情一贯如此死板。 老夫人也不是真的很愿意把何妙菱给了三皇子:“不如,将错就错,就让她嫁给三郎算了。” 她还是这个意思。 永兴侯想了想,觉得这也可行:“也好,嫁到我们侯府来,也省的担心她那样的性情,嫁了什么样的婆家,会被人家欺负。” 从前是怕她被婆家欺负,现在,她的性情突然就变了,他又怕她欺负了婆家,闹的不像样,市井又会传言他永兴侯养大的外甥女没教养。 “只是……”他迟疑了,想起了弟妹杨氏的脾气:“恐怕弟妹会不太满意她的出身。” 老夫人立刻皱了眉头:“出身低又如何,那也是我嫡亲的外孙女。” 他们都知道杨氏这三年,把京城里名门千金都挑遍了。 活泼的,嫌不稳重, 稳重的,嫌太死板, 稳重又不失活泼的,她嫌弃长得不好看, 稳重又不失活泼,长得还好看的,又嫌弃人家身份太低, 当所有的身份都具备的时候,这样的姑娘家,人家嫌弃沈承榆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