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千真万确!” 越千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那问题就来了,既然他能打得过千面血手等一众高手,还是个冷血无情的杀人魔,怎会不知你跟在附近呢?怎么会容忍你放冷箭,却不立即杀了你呢?怎么会让你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头差点逃走呢?三个月,他怎能学会打败所有高手的武功呢?” 逍遥愣住,这么些天第一次注意到这些不合理, 或者说,是第一次正视这些不合理。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大梦一场,混淆了记忆。 见她如此模样,越千风手指连晃:“你看看,你答不上来吧,还说不是做梦!还说不是话本子看多了!” 说着他话音一转,严肃道:“你是不是又在耍小聪明想出村。老子告诉你,想都别想。你村长爷爷都给你算好了,二十岁才能出村,在这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去去去!” 逍遥被越千风连推几下赶出了麦田,她看着越千风不为所动的背影,心中生起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他们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出去?为什么是二十岁?为什么在我面前装作山野村夫?我爹娘到底是谁?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假的! 这么想着,逍遥索性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们成日说外头危险,反正我没爹没娘没人疼,危险就危险,出去死了正好,等到了地府还能见我爹娘!” 越千风急了:“谁说你没爹没娘!” 逍遥眼底通红,泪眼婆娑,纤长的睫毛被颗颗泪珠打湿,一双狐眸精明不再,反而望着人时好似有千万委屈无法诉说,她平日里的娇俏明艳一扫而光,尽是一副楚楚可怜之相。 她嘴唇苍白,颤抖不已地说:“我有爹娘我怎么没见过,他们怕是不喜欢遥遥,抛弃了遥遥,算什么爹娘……” “胡说!”这幅可怜样让越千风心疼得不知所措,膀大腰圆的他连忙跑过去蹲在了逍遥身旁,小心翼翼、轻声细气地哄劝道:“小遥遥啊,可不许这么想,你爹娘最爱你,他们只是——” 话说一半越千风脸色一变,猛地住了嘴。 逍遥见他如此,霎时就止了啼哭,她眼睛依旧通红,脸颊还挂着泪珠滚落而下,但她眸中却不见伤心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狡黠。 她抹了把脸嘻嘻一笑:“风叔叔,你又露馅了。我爹娘没死对吧。而且,你若不是武林中人,如何知道盟主家事?” 不再理会越千风是何种表情,她施施然地离开了麦田。 这一次收获颇丰,她不但知道了爹娘尚在人间,还确认了仇人的身份。 而且按越千风所说,阙从洲不会武功,那他前世为何如此厉害?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逍遥漂亮的眸子一转,决定尽快出村。 倘若那他真病,那就趁他病,要他命。若他装病,那正好有了证据,证明他心怀不轨,届时定要他好看! 那畜生大概没想到,自己真都有下辈子来找他报仇吧! 想到阙从洲的一千零一种死法,逍遥心中就止不住地畅快。 * 回到小竹院时红伊已经走了,花访微正坐在屋檐下磨药,稽时转坐在她身旁殷勤地为她打扇递水。 似是还在气头上,花访微板着脸对他爱答不理,待看到逍遥进门,那柔婉的脸上才露出一抹笑。 “遥遥去哪啦,我给你做了碗药膳,去厨房喝了吧。” 逍遥看他们俩一眼,一声不吭地扭头往厨房走去。 稽时转见她如此,拿出了先生的架势:“逍遥,长辈跟你说话,怎能不应?” 逍遥头也不回道:“哼,你们是骗子,还不愿相信我,我才不想跟你们说话。” 听了这话花访微的脸色一变,顿时有些难过。 她吸吸鼻子,泪蓄满了眼眶,悄悄地小声道:“真不知道是哪里露馅了,要不跟孩子说实话算了,我实在骗不住了。” “不行,还没到时候。”稽时转神色沉了沉,他平日里事事都依着心上人,唯独这件事不行,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叹息道,“如果可以,我宁愿她永远无忧无虑,不知道那些事情。” “谁不是如此呢?”花访微秀气的鼻头通红,“可若逍遥说的是真的呢?她梦中不是有诸多细节,都跟现实一般二吗?” “许是编了个故事诈咱们,从小到大,这小丫头为了出去当劳什子的大侠,耍的小手段还少么,”他抬手轻轻为花访微拭去眼泪,“而且光说是阙从洲杀了咱们,就不可能。” 稽时转说得斩钉截铁。 花访微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