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取个药而已,至于大惊小怪?”
络腮胡:“取药无所谓,怕就怕在不是取药那么简单。”
逍遥这下明白,昨夜在阙昌遇刺后,肯定又发生了些什么。
想了想,她轻咳两声道:“只是取药,仅此而已,有为我引路的婢女能够作证。”
络腮胡不依不饶:“只是取药,让下人去即可,你既生病又何必亲自前去?”
此话一出,引来旁人附和。
逍遥被针对得有些不耐烦,冷着脸道:“咳疾罢了,又不是断了腿,想去就去了。”
络腮胡幽幽道:“谁知道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有跟络腮胡关系好的接道:“传闻欧大小姐不通武学,可昨日擂台上又会舞刀,又会用剑,我看呐,她可疑得很,没准就是刺杀盟主,又连杀三人的真凶!”
楼若淳听不下去了:“哪来的脏东西在挑拨是非,披着外衣也不像是个人,也配坐在这屋里头。”
“你他娘的!——”
络腮胡指着楼若淳就要开骂,怎料楼若淳怒目一瞪,“锃”的一声,手旁的秋光剑弹出剑鞘飞掠而去。
这一剑快成残影,众人惊诧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秋光剑直劈络腮胡的手指,然而预想中的场面并未到来,秋光剑竟贴着他指根倏地顿住,剑风消散后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接着剑尖一转,一寸寸逼向络腮胡,逼得他把所有话咽回肚中,逼得他一屁股坐回圈椅,他被吓得紧缩脖子满头大汗,再不敢动弹分毫,以他为首的人也都闭紧了嘴屁都不敢放一个。
楼若淳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操控着秋光剑不断向络腮胡刺过去,俨然是不想轻易放过此人。
眼见秋光剑抵住络腮胡的咽喉,旁人也只是冷眼看着,没有一人去阻止楼若淳,那些年长的是懒得管,年轻的则是不敢管,也根本管不了。
逍遥惊得瞪大了双眼,她第一次如此直观的感受到,什么叫实力为尊。
“够了。”
阙昌适时开口,大手轻轻一挥,秋光剑嗡鸣出声霎时归鞘而去。
楼若淳闷咳一声,脸色白了几分,她忙起身拜道:“淳儿知错。”
阙昌没看她,只是“嗯”了一声。
楼若淳身形有些摇晃,逍遥忙起身扶住她,在握住其脉搏时才知道,她此刻气血逆行,竟是受了内伤。
逍遥神色复杂瞄向阙昌。
阙昌没什么表情,但逍遥知道他大概是动怒了,想给目中无人的楼若淳一个教训,否则不会以内力压制,强行逆了楼若淳的功法让其受伤。
然而她只看到了表面,几个武功绝顶的高手则是看到了更深的东西——
阙昌受伤了,实力却并未减损分毫,反而内功比之从前更加精进
这许多人心中有了新的考量,对阙昌的态度更加谨慎了三分。
这些东西逍遥初入江湖并不懂,但楼若淳却很明白,此时她本不该再多说什么,但她这人,生来就是满身反骨。
就像面对“欧蝉枝”,阙昌早就告诉她:欧蝉枝不会武功,届时莫要找人家麻烦。
但她偏不,她就是要逼欧蝉枝比武。
所有人都说欧蝉枝是废物,那她就偏要收其为徒,还要把她调教成高手,别说现在“欧蝉枝”天赋颇高,就算是欧蝉枝真是个废物,楼若淳也依旧会这么做。
此时此刻,也是一样,阙昌在隐晦地告诉她别说话、别再有所行动,但她逆反心理一旦起来了,再崇敬的人也不会给面子。
于是众人便听见,安静的大厅中,响起一道娇俏却泛着哑意的女声:“藏剑山庄不容侮辱,还请阙叔叔帮欧蝉枝讨个公道。”
阙昌斜了一眼楼若淳,表情有些阴沉。
逍遥感念楼若淳的帮助,起身上前,庄重地对阙昌行跪礼道:“还望盟主帮小女讨个公道。”
阙昌叹了口气,对管家道:“把人带上来。”
管家领命而去,很快一个神色惊慌的婢女被人领了上来。
满脸褶子的冷面管家道:“把你昨晚看到的,再说一遍。”
婢女跪伏在地:“婢子昨夜,昨夜看到了一个魔教余孽……”
逍遥眉头一跳,仔细听过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这婢女并非看到了她,而是在寅时,也就是逍遥去取药时,意外窥视到刀客和裹着披风的人在车马棚相见。
刀客不知和对方说了什么,两人突然大打出手,可过了没有两招,刀客便被那人以邪功杀害,紧接着那人隐匿在了黑暗中逃走了。
婢女被吓得不敢动,躲在树丛间生生挨到了天亮才被人发现。
刀客的尸体被发现后,众人才得知,他是逍遥在同楼若淳比武时,嘲讽她不会用刀的那位。并且还是络腮胡的至交,这便是络腮胡今日脾气如此暴躁的原因。
管家目光深沉,望着逍遥补充道:“昨夜不止死了一人,而是死了三人,死法一模一样。”
逍遥心中产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当婢女说,那个披斗篷的魔教人身形纤瘦似是女子时,那个不好的想法愈加具体:她不会……要指认我是凶手吧。
“你去认一认这位小姐,可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