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才拿到那儿呀?
后面等着他们的还多着呢。
盛星寒一脸无辜的摊开手:“爷爷看得起我,我拿什么报仇?我双腿残疾,在你严密的监控下,我纵使有天大的能耐,难不成还能动的了,已经掌握了盛家大半势力的盛伯元?”
“我也不知道你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瞧不起你儿子。”
装无辜,盛星寒素来最拿手。
可他越是这样说,越让盛老爷子惊恐不安。
因为他从盛星寒的那假装无辜的眼中,看到了只有在凶残的野兽眼中才会出现的那种凌虐残忍。
盛星寒就是故意的,他如果想伪装,谁能看穿。
他就是要让盛老爷子觉得,他说的是假话。
人对未知的事务总是恐惧。
就像猫抓住老鼠,从来都不是立刻吃。
会一点点折磨老鼠,放开它,再抓住他,让它极度惊恐,不安,害怕……
报仇很简单,不过是让盛伯元他们死。
可这样,未免太便宜他们了。
盛星寒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在乎的东西,从他们手中一点点失去,要慢慢折磨他们的灵魂。
身患残疾,病弱纤薄的年轻人,好像变成了一个怪物。
盛老爷子再也不能将盛星寒和他记忆中,那个需要他庇护才能勉强活下去的孙子看做一个人。
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
“你告诉我江川去找谁了。”
盛老爷子现在最迫切要做的,就是想弄清楚盛星寒背后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他压下心中的恐惧,告诫自己。
盛星寒纵然再厉害,藏的再深,又怎么能比得过,盛家百年的积累。
所以,只要弄清楚,盛星寒背后的势力范围,然后一举消灭。
自然就不会有危险了。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江川,盛家在燕都势力庞大,你们要找一个人,应该,很轻松吧。”
不管盛老爷子问什么,盛星寒都是不知道。
盛老爷子根本得不到自己想知道的任何信息。
盛星寒油盐不进,盛老爷子胸中烦躁不已,他真想同意让盛伯元对他动刑。
“你永远别忘了,你是盛家的人,你不要做”
盛星寒点头:“当然不会忘。”
忘了是盛家人,不就意味着,连杀母之仇也给忘了。
盛老爷子眼看跟盛星寒几乎谈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用。
让鸿叔进来,把他推下去,继续关起来。
盛老爷子阴测道:“我相信,你在,江川总是会来的。”
盛星寒一脸无所谓:“应该吧,谁知道呢。”
盛嘉树一直关注着老爷子那边的情况,看到盛星寒被推出来,便上前想套话。
被盛星寒三言两语,满脸通红,很快败下阵来。
看着盛星寒的背影,盛嘉树的脸都扭曲了。
他转身去找盛伯元。
敲开了他的房门,告诉他,盛老爷子并没从盛星寒那得到任何有用的。
盛伯元不屑。
“呵,我就知道,没有用,老爷子还非要继续,那废物,别看不能动,心思可毒着呢、”
盛嘉树眼珠子转了一圈,一脸担忧。
“爸,我刚才跟大哥聊了两句,他……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
盛嘉树想着形容词:“我感觉,他好像……什么都不怕,好像……眼底有杀气……”
盛伯元嫌恶的看他一眼。
“杀气?在有杀气,不还是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废物。”
“你要是连他都怕,那你连窝囊废都不如,出门别说是我儿子。”
刚被盛星寒羞辱过,现在又被盛伯元骂,盛嘉树气的牙都要咬碎了。
他忍下怒火,放低姿态,低声哀求。
“爸……妈今天洗晚的时候,不小心被碎掉的碗划破了手,流了很多血,能不能……”
话没说完,便听见。
“不能,一个佣人,矫情什么?要是连碗都洗不了,趁早滚蛋,盛家,不养闲人。”
随后砰地一声,房门关上。
盛嘉树脸上的恨意再也遮掩不住。
陈美珠被丢到佣人房去,天没亮就要起来,被安排了一堆活。
佣人都是捧高踩低的,何况,以前,陈美珠掌家的时候,对佣人多有苛刻。
如今,眼看她落难了,还不都想踩一脚。
于是,陈美珠便被安排了最脏,最累的活。
可她娇生惯养多年了,根本吃不了这个苦。
捧着割破的手,找来盛嘉树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