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愣了一下。
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
因为这话，实在是太过不要脸了。
“你说什么？”
郑蓁蓁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星寒哥哥不爱你，你自己也知道，所以，你们继续在一起，对他来说只是折磨，所以，请你放过他好吗！”
姜妙看了郑蓁蓁一会，忽然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郑蓁蓁眉头紧蹙。
怎么回事。
她故意开口便说这样的话，就是想激怒姜妙。
可是姜妙的反应，却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抱歉，你等我一会，让我笑完，实在是太好笑了……”
姜妙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郑蓁蓁咬唇。
心中思考，她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对。
姜妙这一笑打乱了郑蓁蓁的计划。
她此时迟疑，接下来，是转变策略，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继续。
姜妙笑完，扶着腰，道：“好了，我笑完了。”
她清清嗓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当三，还这么理直气壮……”
她顿了一下，摇头：“不对……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是姜嫣嫣，我就纳闷了，我是流年不利吗，怎么净招三儿呢？”
姜妙这话并不过分，甚至都不是骂人。
可在郑蓁蓁听来，却是对她极大的羞辱！
“姜妙，你说话能不要这样难听吗？”
“你脸都不要了，竟然还会觉得我说话难听，难道我要说，好的呢，我答应你？”
郑蓁蓁咬咬牙。
“我很早就认识星寒哥哥，你应该记得，我对你说过，你的眼睛长得像我姐姐，但是我还有一句话没跟你说……我姐姐和我很像。”
因为感冒，她现在喉咙有些疼，鼻塞严重，头也疼得厉害。
今天晚上真的是拼上了全部力气，才没在直播中垮掉。
现在面对郑蓁蓁，她并没有多少耐心。
姜妙讥笑：“怎么，你想说，盛星寒当初和你姐订婚，是因为你。”
昨夜郑蓁蓁说姜妙是她姐姐的替身。
现在又说，她姐姐和姜妙，都是她郑蓁蓁的替身。
姜妙倒是想知道，她想玩哪一出。
郑蓁蓁抬起头。
那模样颇为骄傲。
“没错，星寒哥哥喜欢的是我，当年，只是因为其他原因，我去了国外，所以他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姐姐。”
忽然，她看着姜妙笑容有些诡异。
“我知道昨天我和星寒哥哥在花园的对话你都听见了，但，那是我故意让你听见的。”
姜妙脸上的笑容散去。
“为什么？”
“星寒哥哥双腿残疾，这种人自尊心本就强，在他面前不能太强势，所以，我要在表现得卑微一些，这样他只会更心疼我。”
郑蓁蓁下巴抬起，带着挑衅道：
“所以，你明白了，不管你还是姐姐，都只是我的替身罢了，现在我回来了，希望你不要占着我的位置。”
姜妙面无表情，上下打量郑蓁蓁。
“那又怎么样？”
郑蓁蓁有点愣了：“怎么样？你……你不难过吗？”
这个时候，姜妙不是应该备受打击，痛苦流泪？
姜妙表情冷漠：“难过啊！”
昨夜难过的，几乎快要死掉了。
可醒来之后，生活还要继续。
在郑蓁蓁找她之前，替身这件事，似乎成了姜妙心里碰一下就疼的伤。
可是，方才听完郑蓁蓁说的那些话，姜妙忽然觉得，好像没那么疼了。
不管谁是谁的替身，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在乎这些？
是，她是喜欢盛星寒。
但，她也可以不喜欢。
只要慢慢把盛星寒这个人从心里一点点剜去，早晚，她会彻底放下他。
“别说你，就算是你姐姐从棺材里爬出来，也不敢跟我提这么不要脸的要求。”
“可如果不是你，现在嫁给星寒哥哥的人是我。”
“你也说了是如果，我凭本事嫁的，为什么要还给你？你要是真有能耐，就让盛星寒非你不娶，找我算什么！”
郑蓁蓁气得脸通红。
“可是星寒哥哥不爱你，你忍心看着他在这段婚姻里饱受折磨？”
姜妙掩唇一笑。
“开玩笑，受折磨的是他，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忍心。”
姜妙的每一个回答都出乎郑蓁蓁的意料。
愣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