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树找到了?真的……好好好,我这就过去!”
陈美珠接到盛伯元电话,片刻不敢停,连衣服都没换,随便穿上一双鞋,便匆匆出门。
“妈,您有事啊?”姜嫣嫣恰好碰到。
“哦,出去打牌。”
陈美珠看都没看她丢下一句话便走了。
姜嫣嫣皱眉。
陈美珠那么一个在乎脸面的人。
会这样穿着一身家居服,就出门打牌?
看她神色匆匆,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电话里,盛伯元只是让陈美珠去医院,叮嘱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并没有跟她说盛嘉树具体情况。
陈美珠本以为是在市里最好的医院。
可车子一路开到了郊区,停在一个破旧的医院前。
陈美珠抱怨:“怎么把嘉树安排在这么一个破这么偏僻的医院?”
“这都是盛先生安排的。”
陈美珠不悦。
“搞什么呢,我等会就让他把嘉树转到市里医院。”
盛伯元站在走廊里抽烟。
他头发凌乱,身上衣服有些皱,裤腿还有两个泥脚印。
脚下已经丢了好几个烟头,血红的眼睛,藏着说不清的情绪。
平日里在外西装笔挺,头发一丝不苟的盛伯元,鲜少会有如此不在乎形象的时候。
陈美珠远远看见他,一路小跑:“伯元,嘉树呢,受得伤严重吗?”
盛伯元动了动唇,最后,还是道:“自己看吧。”
旁边医生递来一份病历。
陈美珠疑惑地接过。
只看了一眼第一句“遭受多人暴力侵犯”,眼前一黑,当时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看见只能趴在病床上,浑身缠满绷带,昏迷不醒的盛嘉树,号啕痛哭。
病历上冰冷的文字,落到人身上犹如山崩地裂。
医生说,盛嘉树身体受伤非常严重,尤其是后面的撕裂伤。
而且这种情况,心理遭受的打击,只怕比生理更严重。
“谁做的,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千刀万剐的禽兽做的……伯元,抓住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面对歇斯底里的陈美珠,盛伯元此时已经冷静下来。
“嘉树那天晚上就被绑走了!”
“那天晚上?可那晚嘉树都没有出门啊?难道……在盛家?”陈美珠一脸惊恐。
盛伯元疲倦地点头。
“在燕都,能有这样可怕能力的人,你觉得还能有谁?”
“九……是他?”
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嘉树,为什么?
陈美珠脑海中闪过姜妙的脸。
是了,嘉树说姜妙巴上九爷了,现在是他的女人。
定然是那个女人找九爷告状了。
她想让嘉树侵犯姜妙,拍下视频做要挟,九爷就以同样的手段对付嘉树。
陈美珠精心养护的指甲生生掐断,心头恨不得将姜妙挫骨扬灰。
她拉一把拉住盛伯元的手,紧紧抓住。
“伯元,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一定要报……嘉树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是我们所有的希望,是盛家未来的希望……”
“九爷是厉害,可是盛家也不是好惹的,真动起手,不见得输,我们马上回去告诉老爷子,他手腕那么厉害,绝对有办法。”
盛伯元道:“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这件事,绝对不能声张,更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回去之后,你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我会告诉老爷子,
陈美珠狠狠甩开盛伯元的手。
“为什么,老爷子是嘉树的爷爷,他的亲孙子遭受这样非人的折磨,他难道不应该管?”
“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绝对,不能让老爷子知道。”
陈美珠尖叫:“儿子都成这样了,到现在你还想考虑你的面子,盛伯元,你还是不是个人!”
啪~
盛伯元一巴掌狠狠抽在陈美珠脸上。
“清醒了吗?”
“我告诉你,在盛家,脸面比命重要。”
“如果让外人知道,他被一群男人给玩了,以后他在燕都怎么混?执掌盛家谁服?”
“如果让爸知道了,你觉得以后盛家他会交给谁?”
陈美珠神色癫狂:“不交给嘉树还能交给谁?难道交给盛星寒那个废物?”
“你当盛家那些旁支都是死了吗?”
盛伯元一句话让陈美珠闭嘴。
她脸颊火辣辣的,混乱的大脑也逐渐恢复了一点理智。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盛伯元手按住她的肩膀。
“如果你准备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