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在得了意思, 很快就带着药进宫了。
她才刚生完,做了月子,身材很丰腴, 见到, 第一眼是吓一跳。
长公主有些敢相信眼前这个脸色苍白,有些颓败女人居然是己母。
从她有记忆起,她母何曾是趾高气扬,“母, 您这是怎么了?是是皇帝亏待了你!”
“哀家没事, 是近来心情好罢了, 你可带了药进来?”
掩饰疲惫眼神, 问道。
长公主连忙点头,示意心腹白鹤取出药来, 药都是事包了一包包出来,了宫女拿下去熬,这才问长公主:“前没出去看你, 你跟孩子都好?”
一听到这话,长公主就禁扁嘴, “好什么好,母, 您都道, 我为驸马辛辛苦苦生了个儿子, 驸马却根本对我上心,这些时日他只顾着跟那些什么才子写诗作赋, 根本搭理我。”
“他理我, 我也想理他,母, 您让我进宫来陪您几个月吧。”
若是以往,定然勃然大怒,得喝令驸马进宫来训斥。
但是为病中,是为有种祥预感。
她对长公主道:“你别胡闹,你才刚生完孩子,在家里照顾孩子,进宫做什么。”
“那把孩子也带进来就是了,”长公主假思索地说道:“我可是生了他孙家嫡长孙,我就信他着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说话,沉默地看着她。
长公主渐渐觉得心虚,既委屈又气馁,“母,您现在都疼我了,以前您都会替我撑腰。”
“正是为哀家心疼你,才会让你胡来。”看着这个为宠坏了女儿,是真头疼,“孙家是名门望族,是寻常人家,倘若一而再,再而三地训斥,只怕伤了夫妻情分。况且哀家了解你,你能真受委屈?”
长公主解:“母您怕什么,我是长公主,难道他们敢对我好吗?”
“若是有朝一日你是长公主呢?”压低声音,脸上神情严肃,“你同孙家上下都处得好,将来万一哀家出事,你要指望谁?”
长公主嘴巴张了张。
她全然没想有可能会出事,更没想己万一是长公主会是什么下场。
在她前半生里,顺风顺水是常态,她想要东西,想要人,都会给她。
可她从没想,有朝一日给了她会是什么情况。
长公主额头上渐渐沁出冷汗。
她抱住手:“母,是是,是是那个人要害你?”
“他会害哀家。”闭了闭眼睛,“那个人是会这么蠢。哀家原指望倘若丽昭容能得宠,生下个小皇子,将来咱们富贵可以继续。可谁想得到,丽昭容让一点儿也中,那个人又……”
若只是丽昭容得宠,这没什么,但要命是,皇帝越来越有声望了。
一个有声望皇帝,若是蒋家造反,下场很难说,偏偏现在要毁掉皇帝声望越来越难。
长公主咬着唇儿,她像那双眼睛里掠一丝恶毒,“母,说来说去就是宫那些事吗?那聂充媛得宠,咱们想办法毁了她容貌,或者是杀了她就成了,她要是失宠了,那得宠然就是旁人了。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
闻言一怔。
要说这主意坏,也坏到哪里去,但拿捏准就是皇帝心里对聂充媛到底有几分重视。
摆摆手,“罢了,你休要胡说,这些事哀家看着办,你等会儿陪哀家膳就带些好人参回去给你婆母,别再跟你婆家人对着干。”
长公主心甘情愿地答应下来。
宫女熬了药端了上来,,叫人传膳,待长公主带着赏赐离开,才上床歇息。
长公主回到孙府,便直接带着赏赐去见了孙夫人。
孙夫人彼时正在跟小女儿说话,正说着,听到长公主来了,孙夫人眉头一皱。
孙采绿低声道:“娘,如我出去把她走,免得她又为哥哥事跟你吵架。”
孙夫人摇摇头,“可,长公主怎么着也是你嫂子,没有个避而见道理。”
她命婆子把长公主请了进来。
长公主在外面等有些耐烦,进来时